夏舒纬刚刚走进院子,听着魏氏不堪入耳的哭喊声,他忍不住停住了脚步。
他进去劝什么,又安慰什么。
母亲如今这个样子,完全就是自作自受。
若非她这么不长脑子,也不会被人骗成这样。
搞得他现在连自己该怎么办都不知道。
他在院子里沮丧地徘徊了一会儿,举步离开了琼栖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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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桉是在一大早收到的程鸽的传唤,人却是将近晌午才到的大理寺。
无他,她很清楚,盛枷这货绝对是又要审她。
从前她觉得,盛枷是这个世上最冷戾的煞神,现在,她觉得,盛枷是这世上最难缠之人。
因此,见他之前,她稍稍做了一番准备。
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更不会打亲手为你下厨做美食之人。
更、更、更不会打,用了一上午时间,不惜烫伤手背,给他做美食的人吧?
在大理寺正门,麻脸守卫显然已经受了命,见夏桉拎着个食盒过来,直接对她做了个放行的手势。
夏桉看着手背上。刚烫的那个明显的油点点,故意将袖子又往上拉了拉。
刚刚在清风醉的后厨里,喜鹊和琥珀眼睁睁见夏桉将刚烧开的滚烫的热油淋到自己手背上时,疼地闭紧了眼睛。
琥珀难以置信:“姑娘,非得这么干吗?”
喜鹊带着哭腔:“姑娘,你疼不疼啊?”
疼是有点疼的,但对夏桉来说,这点痛差不多可以忽略不计。
她安慰她们道:“放心吧,这点烫伤,回来上一点药就好了。但是有了这个油点子,今日在大理寺至少能少挨好几句质问。”
关键是,凭盛枷那超与常人的洞察力,他估摸着已经将魏氏这件事猜出了七七八八。而她也实在是懒得再想什么有力的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