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是想让时觅走的,但他又怕她人真走了,傅凛鹤就真跳了。
但劝她留下的话他更说不出口。
那就是在打他的脸。
他在这样的矛盾下别扭着一张脸,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时觅和他打交道这么久,还没见过他这么别扭的一面。
不是咄咄逼人,也不是高高在上,就纯粹是闹别扭的小老头,明明一肚子话想说,又不得不苦苦憋着的感觉。
时觅有些莫名地看了他一眼,今天的傅武均古怪得异常,但也不是她该关注的。
看他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时觅干脆不理他,继续吃她的饭。
傅武均绞尽脑汁在想,终于想到了一个他自认安全的话题:“那个女孩……再怎么说也是傅家的血脉……”
时觅吃饭的动作倏然顿住,抬头看向他。
傅武均看到她眼里升起的警惕和防备,她显然是误会他要抢孩子的抚养权了。
“我的意思是,”傅武均试图解释,“她再怎么样都是傅家的孩子,还是应该认祖归宗。”
“没这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