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六代森鸢号车内,发生过什么缠绵,那就无从得知。
当车辆抵达门店,姜鸢打开超跑平推门下车时,口红已经花了。
“流氓,欺负前女友的大流氓。”
粉毛少女娇嗔,同时捶了林森木一拳,然后开门进店补妆,旋而开启网络直播。
林森木忽略了那个‘前’字,春风满面的下车,接下来就在这里陪着姜鸢,直到晚上一起去吃晚饭。
回来时,聂浩开车带着应瓶儿而来。
林森木行为巴结:“弟妹,刚买奶茶的时候,给你和耗子都买了,是你喜欢喝的口味。”
“哼。”
应瓶儿绷着冷艳脸,没有反驳弟妹称呼,并接过了林森木递来的奶茶,算是对他既往不咎了。
“木头,干活咯。”
聂浩转移话题。
随后他带着‘店内新人’林森木,把这几天顾客下单的衣服,都搬进宾利欧陆的车内。
接下来,俩人开着这台车去向快递网点,又成堆的把衣服搬下来,一单一单挨个对地址发货。
聂浩看到林森木满头大汗,笑着问道:“累不累?富哥吃起生活的苦了。”
“不累啊,就是第一次做,不熟练。”
林森木抹了把汗,平静的说着又反问:“你累吗?”
“起初那阵子感觉挺累,寻思做这些也挣不到几个钱,毕竟我也是个富少来着,像你一样,父辈帮我也规划好了将来,哪怕我再摆烂,只要不创业,这辈子其实不用吃生活的半点苦。”
聂浩说着话锋一转,脸庞浮现浓浓的甜蜜之色,“但想到是和她一起,又有些乐在其中。”
林森木赞同的点头,突然对聂浩最早的那句话,毫无征兆般做出补充,“生活的苦啊,有些人是真的苦,你记得我那个朋友吗?就是现在写小说的那个夜夜,他从前在沪渎做金融,两千三的底薪,租合租房上下铺的一铺床就要1100,还不包括水电费。”
“上班时间是早上九点到下午六点,那个夜夜早上五点起床。洗漱十分钟,走半小时路,等十分钟公交,坐半小时公交;等地铁,坐一个半小时地铁,再转乘一趟二十分钟地铁;硬生生把时间卡在九点到公司上班,只为拿个三百块满勤,刚好补贴每个月的交通费。”
“然后晚上如此回家,每天七八个小时在路上。从没吃过早餐,因为舍不得买,中午点个25块的外卖吃一半,留一半晚上吃。夜里打王者陪玩到凌晨1点,每天就睡四个小时。金融行业有节假日和双休日,没游戏单的时候也没休息,基本都在外头找日结的兼职。”
“夜夜当初最大的心愿就是想开个单,因为这样就会过得轻松点,结果没熬出头,人却病倒了回乡。”
“那很苦的吧?”聂浩深受触动,不可置信的喃喃,作为温室花朵,他头一次听到这些。
林森木当时也这样问过,但夜夜回复的那段话,令他刻骨铭心,“他说不苦,就怕穷,穷的那些年,他没有能力留下一个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