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田书记,榆树沟的人会……”
“不用!”
田东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面容带着些许不悦,他盯着曹建道:“我说曹建啊,这榆树沟跟你们张村不是有仇吗?你干什么还要他们来帮忙啊?”
“我们两村已经握手言和了,以前我们那种关系其实是愚昧的行为,大家一河之隔,干什么要搞成那个样子呢?现在张村也好,榆树沟也罢,经济发展是当务之急,群众过上好日子,才是真的……再说,经过这次事,同舟共济才让我们村的人有惊无险,要是不放心心里的疙瘩,我们泄洪后又能去哪呢?”
田东的脸色随着他曹建的话,慢慢的阴沉,等曹建说完,田东摆了摆手,朝前走了几步:“不管你说什么,咱们滨江镇的事轮不到他们青峰乡的人来插手,懂吗?”
这最后的两字,让曹建一愣,田东的意思在明显不过,曹建只能“嗯”了一声。
田东转身,瞪了眼曹建:“你啊,真的以为赵成良是真心帮你们?想想,用脑子想想……”
指了指自己的头,田东手指在耳朵旁用力地前后晃了晃:“他还不是为了自己的榆树沟,打通了子母桥,那么他的小学也好,他的酒厂,还有那个霞光文具生产基地,都会收益,而我们滨江镇呢?你们张村呢?又能得到什么利益啊?没有!一点也没有!”
曹建眨了眨眼,这话田东说的不对,可他又不能当场反驳。眼前的田东算起来是他亲戚,而且,又是他的上司。
无论哪种关系,他曹建也不能在这里为赵成良辩解。
田东见曹建低着头,不说话,他笑了下,上前在曹建的肩头轻轻一拍,就像是蜻蜓点水一样,一掠而过后,面容正式地道:“这次县里准备把典型给我们滨江镇,要知道,咱们滨江镇可是唯一临江的镇子,他们青峰乡怎么比啊?再说,泄洪的是我们张村,论付出和牺牲,那也是我们滨江镇最大,这些都是有目共睹……”
压低了声音的田东,目光微眯,语气阴冷地道:“凭什么,凭什么是他赵成良成为先进?他青峰乡有我们牺牲的大吗?张村还有几个村子的群众,可是流离失所……他们呢,什么也没干,就成了典型和先进了?你觉得这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