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要你听话。”
这样的李容山让沈微慈立刻感受到了可怕。
他的脸颊边还有鲜血,他的身上也尽是血腥味。
她看着他愠怒的神色,手指抖了一下,眼神里却是镇定的坚韧:“我只想透口气。”
李容山被这个女人无辜又柔弱的样子欺骗了很多次,心软了很多次。
直到现在,他对她依然心软。
他还记得当初第一眼见到她的模样。
坐在慧敏郡主身边,一身华服,金线重叠的衣裳下,细眉弯弯,晏如明月红梅。
但此刻,她凌乱的鬓发紧贴在她的脸颊上,白净的脸庞上染了一些污浊,衣裳上依旧残落着鲜血,一只绣鞋在颠簸和走动中落下了一只,白袜上全是淤泥。
唯一只有她领口是洁白的。
还有她嫣红如樱桃的唇畔。
李容山眼底升腾起一股隐忍的痛,莫名其妙的痛。
他紧紧抿着唇,想要忽视沈微慈的话,又看着她憔悴的面容的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