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看着屏风后渐渐消失的背影,其实她心里早就有准备了。
李容山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妥协。
但她也不能永远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完全隔绝了外面,永远被动下去。
那被蛊虫的钻心止疼她已经承受过了许多次,尽管心里是害怕的,但她知道,李容山不敢让她有事。
他这么在意她的病,甚至于还亲自过来喂药,就足以说明她还是他手上的筹码。
她脸上没有什么神情,叫丫头熄灯入睡。
李容山出去后,久久站在铜门前没有离去。
他脑中一遍遍想她刚才咳嗽时的模样,发丝从背后落下来,细眉下是一双柔美的眼睛。
好似她下巴上还有一颗很小的痣。
他不禁又联想起她那日坐在椅上说他画的样子。
她脸上没有小心,在他面前坦然又大方。
伴随着一两声的咳,但却熠熠动人。
这些想法并不是李容山主动想要去想的。
因为那些画面像是蜂涌一样灌进他的脑中,让他怎么都躲避不及。
他一旦将她视为与自己一样的人,心里那股压制的情绪就抑制不住的疯长。
因为李容山知道,沈微慈或许是最能懂他的人。
生在不被重视的众人注目下,努力的攀爬向上,努力的摆脱困境,她一定都懂那种心情的。
她也一定懂他为什么不折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