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的错。
她又想着等生了孩子,也要带他们回去看一看。
那院子里那棵枣树不知还在不在,有没有被砍了。
不知从哪一年起,那棵枣树就不结枣了,舅舅总说要砍了重新种一棵核桃树,但说了好久,后头也没有管了。
她在模糊中,听到有人在叫她。
她睁开眼,模糊不清的烛光,还有一张陌生的面孔。
又其实并不是那么陌生,是伺候她的丫头。
月灯不在她身边,她总是没有什么安全感。
燕窝的味道传来,她知道又是燕窝粥。
每日早上都是燕窝粥,或是虾泥丸,肉丝汤。
沈微慈早上吃不惯肉食和油腻,就只吃粥了。
她心情不愉,闷在暗无天日的暗房中,更没胃口。
今日的她格外吃不下,半靠在大银枕上,手上推了几回,那银勺还是往唇边送。
她吃了一口胃中酸涩,就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