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容山一顿,唇边漾出了一丝笑:“的确,对无关要紧的人,才能狠心。”
说着他李容山将画卷扔进了沈微慈脚边的火盆里,火光映亮了他的眼睛:“这幅画也不重要了。”
那年李容山将这幅画给父亲看,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心思。
他是想告诉父皇,他没有野心,他不会与弟弟争什么。
他只是想要一些关注而已。
但是当时父皇意兴阑珊,接过来也只看了一眼,就呵斥他不堪大用,只知道闲云野鹤。
李容山用了许多年才想明白,在意才是软肋。
不在意就不是了。
火光渐渐冲上来,沈微慈一愣,看了眼火盆里的画,忙弯腰要去将画捡了起来。
她皱眉看着李容山:“用了心思补回来的画又烧了,你经过作画人同意了?”
其实沈微慈心底已经隐隐猜到画这幅画的人应该是李容山,其实本来这幅画留不留与她没什么干系。
她只是看不得一件花了心思的东西被糟蹋。
李容山默然看着沈微慈将画卷放在膝上,又用帕子去擦上头的碳灰,被烧过的地方清晰可见。
他的目光不由放在沈微慈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