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坐起身来,面对着李容山有些冷淡的眼睛,沈微慈知道,自己往后或许再没这样好的机会逃走了。
她没说话,只是咳了两声,头脑眩晕,连屋内的陈设都来不及打量,只觉得眼神发黑,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不知道带她走的人在她唇上捂了什么,现在依旧让她隐隐有些恶心。
耳边这时候传来李容山低沉的声音:“你以为宋璋找到你,你就能活么?”
“你回去只会死的更快。”
“没有我的血压制你体内的蛊虫,你最多撑不过七天。”
沈微慈喘了两声,身上提不起力气,低声道:“那也比受你威胁的好。”
李容山平静的面容渐渐破碎,他忽的冷笑了一声。
甩袖而去。
可走了一半,他仰头长吸一口气,压制住心头的怒意,还是转过了身。
那处酒楼是他十多年的心血,他的暗点,只因为沈微慈的一场火,再不能用了。
或许宋璋还能顺藤摸瓜找到其他地方。
李容上恼怒的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四五回,最后顿住步子,看向烛光下沈微慈半靠在引枕上的身影。
那道身影纤细又柔软,长发披下来,落在她月影色的衣衫上,与那句恰照梨花雪分外合适。
他心里头不知为何涌出一股异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