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面前这个女人,忽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是这样的想法吧。
他视线落到了旁边的灯柱上,上头又被系了一根布条,是她计算天数的。
李容山让人收拾了棋盘,又拿出匕首,一边割开伤口一边道:“现在快过时辰了,你不用血,你体内的蛊虫就会躁动撕咬。”
这话像是在解释他为什么要让人收拾还没下完的棋。
沈微慈没什么波动,因为她要与李容山下棋,本就是想要拖住李容山留更多的时间。
慢慢从他口中撬出一些信息局势,慢慢对他提要求,潜移默化,想着脱身。
又或许,他留的越久,宋璋就越能发现一些端倪。
因为沈微慈觉得李容山应该不会将自己留在明王府这么容易让人猜到的地方。
但李容山这样的人太小心了,沈微慈也拿不定主意。
盛血的银杯很快被送到了眼前,李容山看着沈微慈喝下去后才收了匕首。
他一边用帕子按在伤口上,一边又去扯了灯柱上的带子。
沈微慈正泛着恶心,看到李容山的动作,伸手就扯住了他垂下来的白衣宽袖,语气里有一丝恼怒:“你做什么。”
李容山还是第一次看见沈微慈脸上恼怒的神情,他的视线又落到她扯在自己袖子上的手,那力道不小,将他的手臂扯的下压了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