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侍从提着琉璃灯,星星点点的灯火照不亮夜色里的沉寂,这夜浓黑的可怕。
慧敏郡主紧紧看着暗色里的宋璋:“三房的人真不能救了?”
宋璋看向母亲:“母亲先回去,这事我心里有数。”
慧敏郡主一顿,才想起来问:“微慈的病怎么样了?”
“我下午回来,听说了微慈重病的事情。”
宋璋抿唇,此刻不想多说,又看一眼旁边似在等他的李容山,又低道:“母亲这时候不必去见皇帝,谋逆之事不小,不是任何人能求情的。”
“皇上这时候情绪不稳,劝只能适得其反。”
“这事我提醒过三房,但沈明秋执迷不悟。”
“母亲不用多管,我只叫他们吃吃苦头。”
慧敏郡主深深看着宋璋的神色,身上的阴翳好似更浓了些。
他没说沈微慈的事定然是不想说了。
慧敏郡主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又提着裙摆转身。
只是临着上马车前,慧敏郡主又转头看向宋璋,张口想说什么,在看到宋璋已经转身的背影时,又化为一道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