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没再说话,默然看着月灯的动作。
穿戴好后,她坐在后屋看雪,身上被月灯紧紧拢着狐裘,头上也带着风帽,脚底烧了三四个火炉子,手上也塞了一个,只差将脸捂住了。
沈微慈被月灯弄的无奈,又低声对她道:“你去叫凌霄过来。”
月灯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应声又转身往外头走。
沈微慈的目光重新落到外头大雪上,她种的花树都盖了厚厚的一层雪。
从前她刚搬来这个院子里时,后院还没有种这么多花,听说是宋璋不喜欢那些香气扑鼻的东西,可她来后,种了那么多花草,宋璋也从来没说不喜欢过。
还格外喜欢站在一旁看她种花。
其实种这些更像是一种习惯。
她按着记忆里的样子,想把这里的庭院变成裕阳的样子,种上母亲最喜欢的海棠花。
她喝母亲最喜欢的银花茶,都是她从来都没有放下曾经过。
因为她觉得自己自始至终都是孤独的,唯有母亲与她相依为命。
她原以为她在见惯了母亲的死后,会坦然面对自己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