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朱宗宇心头咯噔一下,虽然李红君有意拉拢自己,但找人做掉皮长山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向他们透漏的。

“他杀?怎么可能!这个皮长山不是被市纪委留置了嘛,怎么可能死于他杀?”朱宗宇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问道。

陈峰淡淡笑道,“这就比较微妙了,按理说留置中心的安全系数应该是比公安局要高的,但皮长山就这么突然死了,说明什么,说明有内鬼!”

说到这里,朱宗宇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难道他们已经开始怀疑起来杨老三?

“内鬼?不会吧?”朱宗宇诧异道。

“有什么不会?在外人看来留置中心铁桶一块,但我们心里很清楚,漏洞很多……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有人想杀皮长山,证明他知道很多事情,而且和莽村中学有关,我听说你们区委书记朱银法是这个皮长山的亲舅舅,会不会是他干的?”

听到陈峰这么说,朱宗宇心里都乐了,就这脑子还当纪委副书记。别人不知道,但他却十分清楚,虽然朱银法是皮长山的舅舅,但他十分古板,任何亲朋好友在他面前都别想说好话打招呼。

皮长山本来是师范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朱银法是城南区的副区长,本想着投奔亲舅舅到莽村中学干几年就到区教育局工作,结果朱银法并没有同意,还担心因为被人说任人唯亲,刻意和皮长山拉开了距离。

自从谢兰和朱宗宇睡了之后,皮长山便放纵自己,有两次被警察抓嫖逮个现行,朱银法丝毫不留情面,在全区干部大会上点名批评。不过最后并没有把他的校长职务免了,而是给予开除党籍的处理。从那以后,皮长山便对这个舅舅心怀记恨,只要喝醉酒,经常把他骂的狗血喷头。

“陈书记,你的意思是……”

陈峰笑着摆摆手,“朱区长,从纪委的角度,我只是怀疑,至于证据嘛,还得公安部门负责找,我相信你会配合好李局长找到的……”

朱宗宇是听明白了,原来他们是想把朱银法拉着当替罪羊,作为城南区区委书记,如果对这件事负主要责任的话,按照惯例,作为市委副书记的陈阳也会承担领导不力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