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浔垂眸,看着躺在不远处抽搐的杀马特。
他对杀马特进行电击已经差不多一个小时,到现在为止,杀马特还维持着金属化的身体状态。
坚持的时间还挺长。
赵浔抬头,看向小红:“你过来。”
小红小跑着来到赵浔的身边,经过杀马特的时候,她刻意绕远了些。
“是时候让你兑现你的约定了。”赵浔对小红说。
小红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赵浔的意思,她有些惊讶,忍不住问:“现在?”
“嗯,现在。”赵浔肯定地点头。
“可现在不是在游戏里啊。”小红虽然很高兴现在就能兑现约定,但又有些不敢相信赵浔居然选择这种时候。
明明现在没有生死危机,这不算是白白浪费一次机会吗?
“现在还是在游戏时间内,而且我们都没有回到无尽列车上。”赵浔催促道,“重点是我现在消耗差不多了,你快点。”
见赵浔坚持,小红没有再说什么,她小心地把手搭在了赵浔的肩膀上。
赵浔之前就知道,小红要给别人输送精神力,需要肢体接触,所以他有心理准备,现在倒是没有什么强烈的心理冲动。
很快,赵浔就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就连疲累感都减轻了。
他再次对杀马特进行了电击,不给杀马特缓冲的时间。
小红见状,便老老实实继续给赵浔补充精神力。
就这么又折腾了十分钟,杀马特终于因为接连的电击伤害,出现了尿失禁和流口水的情况。
空气里飘散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随之,杀马特的身体总算从金属化状态回归到了正常状态。
几乎是在这一瞬间,赵浔就拿出了一把水果刀,隔着几米的距离,他操控水果刀直接捅穿了杀马特的心脏。
一个对他心存怨气的老玩家,是个隐患。
弄死省事。
杀马特都没有来得及恢复神智,就已经一命呜呼。
小红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赵浔折腾了杀马特半天,是想让杀马特解除金属化的身体,好杀了杀马特。
但转念一想,杀马特对赵浔的怨气那么大,如果留着杀马特的性命,将来难免要被报复。
换做是她,她也会选择杀死杀马特以除后患。
小红没有说什么,继续给赵浔补充精神力,直到赵浔感觉自己的状态恢复到了平时的一半,才停了手。
“我不行了。”小红摆了摆手,“这是我目前的极限了,再继续下去我可能会死。”
赵浔“嗯”了一声:“这样也可以了。”
小红能够给别人补充精神力的极限,肯定和小红自身的精神力极限有关。
赵浔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还挺不错的,他可是持续不断电击了一小时,才感觉自己的精神力有些见底。
小红无法补满他的精神力,也正常。
小红有些脱力地坐到地上,喘了几口气之后,她才向赵浔确认:“那我是不是兑现了之前和你的约定了?下一轮游戏我可以不参加了?”
“对。”赵浔肯定地回答,又说,“不过我建议你在积分足够的情况下,多升级一下你的特殊能力,毕竟我们还有【公主的王子挂件】,希望下次我需要你的时候,你给我的帮助比这次大。”
小红像是被解开了枷锁一样高兴,对赵浔的提议,她也虚心接受了:“嗯,我记下了。”
天色很快完全黑了下来,这个时候,终于又有十个玩家通关游戏回到了列车旁。
在见到赵浔和小红的时候,这十个玩家都有些意外。
而在发现不远处还躺着一个尸体,尸体四周隐约有血腥气和尿骚味的时候,十个玩家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能够出现在这里,就肯定是通关了游戏的玩家。
可通关游戏还死了……
这十个玩家虽然没有说话,但心里都认为是赵浔和小红干的。
一时间谁都没敢多话,纷纷从各自的车厢回到了无尽列车上。
生怕在这里多待一秒,自己就会一命呜呼。
他们好不容易通关了一次站台游戏,可不想死在这种地方,死在这种时候。
他们走得很快,加上夜晚光线不好,都没有人看清楚赵浔和小红的长相。
小红等到晚上十一点五十的时候,突然站起身来。
她对赵浔说:“我要会列车上去了。”
赵浔“嗯”了一声,没有说别的。
小红忍不住问:“你不回去吗?”
卡点回去是以防万一来不及做当天的个人任务,这个她清楚。
不过,这次通关游戏的速度很快,她觉得没有必要等到游戏最后一天卡点上车。
这样她还能去完成19号和29号的个人任务,多攒点积分。
“不了。”赵浔摆了摆手,“你自己回吧,我等游戏时间结束再回。”
小红不知道赵浔心里的想法,但也没有多问。
卡着零点的时间,她直接从14车厢回到了无尽列车上。
列车外,就只剩下赵浔一个人。
赵浔拿出储物格里的肉包子,迅速吃完。
可惜储物格并没有时间静止的功能,放进去热乎乎的肉包子,现在已经冷了,吃起来口感比热乎乎的时候差了很多。
这意味着,本身保质期短的食物,即使放进储物格里,也不能放太长时间,否则会坏掉。
果然列车里的各种设计,都不会让玩家长久的保存食物。
如果某个站台游戏的时间很长,又没有充足的不变质的食物,那游戏的困难程度又得上升一个档次了。
赵浔迅速吃完一个肉包子,然后熟练地拿出睡袋,钻进去,倒头就睡。
*
19号,只有两个队伍和一个玩家从游戏里通关出来。
不用说,那个单独出来的,肯定是鬼牌玩家。
在看到独自一人躺在列车外的赵浔的时候,每个玩家都是意外和不解。
不过大多数人都没有多管闲事的习惯,只是朝着赵浔多看两眼,就自顾自回了列车上。
赵浔能够感觉到那些投到他的身上的视线,他懒得管,只闭着眼睛装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