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走的越快,丑羊就越是贴的越近,还不断追问道:“我说老兄,不要跑那么快嘛,那是哪里?那是什么地方?还有还有,刚才我看到好多人都在挖坑,他们干什么呢?回答我,快回答我呀,喂喂喂!你是聋子么?也不说话,难道还是个哑巴?真可怜啊,聋了还要出来当兵!”
传令兵抓狂,一言不发,加速加速再加速!
不多时,传令兵把丑羊带到总司府邸的门前,急匆匆交代了一句,“前面就是总司大人的府邸,王参将他们正在里面等你呢!”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跑了。
再继续跟这头山羊待在一块,他一定会发疯的。
“什么嘛,原来会说话,还得人家还心疼了你好一段时间呢,真是浪费感情!”
丑羊目光看向前方,总司府邸居然只是一座一层楼的小木屋,虽然面积还算不小,但是看起来实在是有些简陋了。
“我驴哥和峰哥就住这儿?”
丑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不会过日子啊,就算没有高床软枕,至少也得有十个八个小美妞轮流伺候着才是啊。”
丑羊一边嘀咕着,一边走进了院子,远远地看到几个小老头在院外的凉亭里下棋,快步走上前去,十分自来熟的就把羊蹄子搭在其中一个满头红色长发的老头子身上。
红发老者正是奥丁一族的诺丁族长,被这丑羊搭住,眉头微微一皱,倒也没有说话。
看在奥丁之主的面子上,我忍!
而正在对弈的双方,正是严参将和王参将。
此刻,王参将执白子,对严参将的黑子已经形成围追堵截之势,看起来已经是稳操胜券。
“老严,看来,不出十手,你就要满盘皆输了!现在认输,我算你平局如何?”
王参将笑眯眯的看着严参将,满脸春风得意。
“现在得意还太早了吧!哼!”
严参将轻哼一声,并指捏起一枚棋子,竟然自毁一片活棋,虽然看似损兵折将,实际上却又留出一片生机。
“哦?破釜沉舟么?”
王参将一捋长须,呵呵一笑,虽然严参将兵行险着想要再度重整旗鼓,与自己决一胜负,不过只要自己稳扎稳打,就已经是立于不败之地。
正待落子,那丑羊居然一蹄子拍开王参将的手掌,指指点点道:“老家伙,下这儿你就输了,你就上当了!”
“嗯?”
王参将眼皮一跳,回头看了丑羊一眼。
事实上,丑羊进入院子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只是凌峰还未返回,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在这里对弈几局,打发时间。
丑羊嘿嘿一笑,居然从旁边搬了张石凳坐在了王参将的身边,旋即指着棋盘道:“老头儿,我今天看你还算顺眼,就指点你几招,让你瞧瞧什么叫做棋神!”
“哦?”
王参将眼皮一跳,莫非这貌不惊人的山羊,还真有过人之处?
毕竟是总司大人的朋友,说不定有些本事呢。
“那我的棋子不落在这儿,应该落在哪?”
王参将虚心求教,还真给丑羊唬住了。
“嘿嘿,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向我请教了,那我就教你几招吧。”
丑羊捏起一枚棋子,然后就听“啪”的一声,自填一气,原本已经稳固的东南角大半阵图,一下子岌岌可危。
“什么?”
王参将嘴角抽搐,臭棋臭棋,这家伙这么下,不就是自取灭亡么?
“哈哈!”
严参将笑得合不拢嘴,一子落下,棋盘东南角上的所有白棋,尽数吞并,局势一下子又变得扑朔迷离,胜负难料起来。
“你……”
王参将额头上飙起几道黑线,盯住丑羊,“阁下这一手,意欲何为?”
“你懂什么?真正的高手,又岂会在意这边边角角的一点点胜负?”
丑羊一脸严肃,其严肃认真的神态,一下子又让王参将开始有些相信,这家伙是不是真有真才实学。
毕竟,可能自己的境界太低,才无法理解到这位高人的全盘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