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兵并无破坏气氛之意，更无意让主人难堪，只是出于善意的提醒。他向来坦率，直言时未曾考虑婉转的表达。

程家父子脸色凝重，一时语塞。

责备他多管闲事，可他所言确是事实，且出自好意。

然而，若能烹制出正宗的"第一鸭"，谁愿将其隐藏呢。

正当室内陷入沉寂，房门被推开了。

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走进来，目光锐利，进屋后便一直打量着江兵。

无需介绍，江兵也能猜出此人就是程家餐厅的创始人，那位制作"第一鸭"的人。

"程老先生您好，今日多有冒犯。"

自己的厨艺源于系统，而对方是靠真功夫磨炼出来的。

对于这样的高手，江兵充满敬意。

若换作脾气火爆的同行，今天的情况可能早已失控。

程耀祖没想到父亲会亲自出面，连忙迎上前去。

"爸，您怎么来了？"

程安瞪了他一眼，避开他的手，不满地说：

"再晚来一会儿，程家的脸面就要被你丢尽了。"

这话让程耀祖感到羞愧，也让程乾更加坚定了钻研厨艺的决心，而江兵则显得有些尴尬。

今日之事的发展，超出他的预料。

他摸了摸鼻子，欲言又止，却被程安举手示意打断。

“年轻人不必拘束，你刚才所言并无不当。”

“只是这孩子不够争气，天分有限啊。”

江兵瞥了程耀祖一眼，随即目光转向程乾。

“程老先生看上去身体硬朗，完全可以亲自……”

程安摇头，苦笑回应：

“年轻时与友人较量，输了便约定退出此行当。”

“我遵守诺言，多年未入厨房，若非你指出第一鸭之名不符其实，我绝不踏足于此。”

“破例一次也就罢了，不可失言。”

程乾这才明白为何爷爷不再亲自治厨，而是让并无烹饪天赋的父亲接手餐馆。

程耀祖虽隐约知情，但听闻依旧对老父心存忧虑。

最泰然自若的当属江兵，他早猜到对方因某种原因被迫离开厨房。

否则，一个厨师怎能忍住不下厨呢？江兵想了想，目光再次聚焦在程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