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东城西南角被突破。敌军攻上城头,桓嗣将军和杜安国将军正调集兵马抵挡。”
“报,城门被破。我兵马正以拒马沙土填塞门洞,阻止敌军进入。桓嗣将军请求郡公调拨人手支援。城中预备兵马已经全部投入,恐后继无兵。”
“报……”
“报……”
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来自城中的消息便来了五六个,都不是什么好消息。桓玄已经入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无法淡定了。
“范之,局势不妙,如之奈何?照这么攻下去,夏口恐怕不保。若城破了,那可就有大麻烦了。谁能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凶狠,不输士兵的生死。桓嗣说,攻城方死伤不计其数,他们却还在猛攻,这是疯了么?我们得想个对策,做些什么。”桓玄对卞范之大声道。
卞范之站起身来,拱手道:“郡公,夏口城的防御兵马已经足够,能否守住,便只能看桓嗣他们的了。我们不可能增兵给他们。因为,我们只有一万水军了。局面虽然紧急,但我相信,朝廷兵马也在硬撑。现在比的不是兵马,而是决心和毅力。郡公该让桓嗣将军他们明白这一点。四万兵马守不住夏口,那还能如何?”
桓玄皱眉道:“话虽如此,夏口一失,局面堪忧。他们无需借助水路,也可进入我荆州之地。荆南地域广大,他们可纵横攻击,于我大大不利。郭诠的兵马也不知到了哪里了,怎么还没到?莫非这厮背叛了我不成?”
卞范之忙道:“郡公不要胡思乱想,可不能冤枉了郭刺史。他的兵马从益州出发,路远水遥,岂是一时半会儿能到的。就算到了,他那一万多兵马也不能左右大局。郡公说的对,或许我们应该做些什么,以缓解对方的攻势。否则,万一夏口被破,局面便不在我们掌控之中了。”
“正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本来信心满满,但对方如此疯狂,我怕夏口不保啊。可惜战事来的太仓促,若再给我半年一年的事件,我将兵强马壮,还可有大量火器可用。豫章之战,刘裕那点火器还是起到了作用的。”桓玄皱眉道。
卞范之缓缓摇动羽扇,沉吟道:“是啊,豫章之战确实令人意外。火器是强力兵器,必定要大力发展的。只是时间不够充裕,那也是无可奈何。眼下之事……郡公,莫如我们变被动为主动,以我之强,攻敌之弱,或可一举扭转败局。此番若能击败朝廷兵马,短期内司马道子必无法来犯,届时便可大力发展火器,募集兵马。”
桓玄道:“何为以我之强,攻敌之弱?”
卞范之道:“郡公以为,朝廷兵马为何强攻夏口,而不同我水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