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怎么还不登船,慢吞吞的作甚?”看着拥堵在江岸边的兵马,杨佺期甚为恼火,大声喝问。
“禀报将军,非我兵马不登船,而是船只不肯靠岸。他们在码头外的水面上游弋不前。”不久后,杨佺期得到了禀报。
杨佺期怒道:“为何?不是说好的么?为何如此?”
这些船只都是荆州提供的军民船只,如此庞大的兵马,需要大量的船只。殷仲堪同意借道,也同意提供船只,这些都是事前说好的。眼下却不肯靠岸,不知何故。
杨佺期大声下令前往沟通,焦急的看着码头上越来越密集的兵马。各路兵马从巴山峻岭之中陆续抵达,所有人都急着上船。数万兵马拥堵在长不足两里,纵深不到三里的码头区域,密密麻麻,宛如蝼蚁一般。
终于,似乎是沟通有了效果。百余艘大型兵船从码头外水面开始向岸边靠近。杨佺期吁了口气,脸上神情松弛了下来。
或许只是沟通的问题,这种情形其实可以理解。大军行进之中,各种事情总是嘈杂呱噪,沟通不畅,互相扯皮耽误时间的事情都是常态。军队规模越大,越是混乱,这其实也没什么。
杨佺期看看天色,天色尚早,刚过午时。此刻登船,到晚上天黑之前,起码可以保证有一万五干人登船出发。到明日一早,可以全部开拔出发,那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二弟,回营歇息一会吧。凌晨抵达之后,将军便没沾水米。此刻即将登船,也不必操心了。”杨广沉声道。
杨佺期点点头,拨转马头欲往北边的起兵营地而去。就在此刻,他听到了下方渡口江岸上传来了炸雷一般的喊叫骚动之声。
杨佺期勒马转过头看去,江岸上的情形令他骇然,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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