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道子点头笑道:“原来你才十七岁,本王比你大几岁。不错,十七岁便有如此气度,不愧是桓大司马之子,名门之后。真是虎父无犬子,少年俊秀人物。本王和你差不多大的时候,也不过只是懵懂混沌罢了。”
桓玄躬身道:“王爷谬赞。王爷才是真正的年少有为。我岂敢同王爷相提并论。”
司马道子点头,忽然冷声道:“不过,你父桓大司马虽然是英雄人物,当年可是也做过错事的。他当年率领兵马围困京城,逼迫先帝和太后,晚年更是想要当逆贼。你……该不会也这么干吧?”
桓玄吓的连忙跪地磕头,颤声道:“王爷,我父忠心为大晋,一生戎马,忠义为国,岂有为贼之意?那是有人故意抹黑我父,诋毁我桓氏,王爷圣明,万不可为他人所惑。”
司马道子微笑道:“本王只是这么一说罢了。本王岂不知你桓氏为我大晋立下大功?那些诋毁之言,本王也不会相信。”
桓玄磕头道:“多谢王爷。”
司马道子缓缓坐下,示意桓玄起身就坐,桓玄站起身来,却不落座,垂手而立。
司马道子喝了一口仆役送上来的茶,抬起眼皮看着桓玄道:“你此番来京城是为了何事?见本王又有何事?”
桓玄躬身道:“承蒙朝廷之恩,授我以广州刺史官职,我是前往赴任,顺道经过京城前来向王爷道谢的。也来拜见王爷,一睹王爷风采。”
司马道子道:“原来如此。你去广州任职,乃是你桓氏祖荫所庇,朝廷还是重视你桓氏的,所以才让你担任此要职。你要感恩朝廷,需知,十七岁能为刺史者,我大晋从未有之。这都是朝廷对你桓氏的恩宠。”
桓玄道:“桓玄明白,以我之能,岂能担当此大任。桓玄铭记在心,感激涕零。”
司马道子微笑道:“当真是铭记于心,感激涕零么?”
桓玄道:“岂有半句假话。”
司马道子呵呵笑道:“假话还是真话,你心里明白。本王怎么听说,你因为这件事很不高兴。还和殷仲堪大吵了一架。你似乎并不愿意赴任呢。”
桓玄面色惊愕,忙道:“绝无此事,绝无此事。”
司马道子冷声道:“本王的消息还能有错?你这可是当面欺瞒。”
桓玄呆呆而立,半晌叹息一声道:“罢了,既然王爷提及,桓玄也不敢隐瞒。王爷,我确实不愿前往广州赴任,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殷仲堪他……他太过分了。我实在不能忍受他的一些作为了。今日斗胆将一些事告知王爷,请王爷早做防备。殷仲堪此人,居心叵测,恐成大患。”
司马道子眯着眼,沉声道:“哦?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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