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脸上一直带着微笑,听崔宏和房旷两人滔滔不绝的说话,并没有特别的情绪反馈。崔宏房旷两人等了片刻,见李徽并没有回应,两人对视了一眼。
“晋国使者,我等的态度已经表明,你怎一言不发?”崔宏沉声道。
李徽打了个激灵,像是刚刚走了神一般,问道:“二位说完了?”
房旷皱眉道:“你莫非压根没听我等说些什么话?”
李徽笑道:“非也非也,我听着呢。你们的意思不就是要我大晋割让江北之地给贵国,然后划江而治是么?”
崔宏道:“正是。”
李徽笑道:“我想问一句,可否按照如今现有的疆域保持不变,在此基础上签订和议。我大晋皇帝将颁圣旨承认贵国天王即位秦国皇帝的地位,岁币嘛,我们也可以给一些。但不能太多。每年给个一万万钱,外加十万布帛,茶叶什么的也可以给些。”
“做梦!想拿这些东西打发我大秦,当真白日做梦。”房旷厉声道。
崔宏也厉声道:“我们早已表明,划江而治乃是底线。一步不能退,没有任何回旋余地。其他任何条件都免谈。”
李徽吁了口气,看向苻朗道:“元达兄,你也是这个意思是么?”
苻朗咂嘴迟疑道:“这个……这个……”
李徽摆手笑道:“我明白了。元达兄不必再说了。对了,元达兄,昨日吃的驼蹄羹味道很好,我到现在还念念不忘,不知哪家店有此美味?我带着我的随从兄弟们去尝一尝。”
苻朗错愕道:“驼蹄羹么?这个……我长安酒楼皆有。”
李徽站起身来点头道:“那好,今日到此为止,我这便找一家店去,中午再吃一回。”
苻朗讶异道:“可是我们在谈和议啊,还没商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