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笑道:“我对你说过这些话么?”
阿珠道:“当然啊,公子忘了?在居巢县,我们住在县衙里。我在你房里打地铺,晚上睡不着,你便跟我说话。那时你便说了这话。我那时便知道,公子这般辛劳是为了什么。便也明白这个道理了。”
李徽仰头想了想,却似乎一句也想不起来了。
阿珠伸手摸摸李徽的额头,轻声道:“公子身上感觉如何?”
李徽道:“倒也还好,就是有些没气力。浑身软绵绵的。”
阿珠道:“公子刚刚醒来,阿珠不该和公子说这么多的话,太耗气力了。昏迷两天两夜没吃饭,身上有气力才怪呢。公子还是歇息一会,我去外边瞧瞧粥熬好了没有。一会吃一小碗粥好不好?”
李徽微笑点头道:“甚好,我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阿珠正在一口口的喂李徽喝粥的时候,张彤云从北城赶回来了。她连披风都没来得及脱下,便快步来到房间里,看到李徽果真坐在床头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张彤云顿时泪水盈眶。
“夫君,你可醒来了,你要吓死彤云了。呜呜呜。”张彤云快步上前,扑在李徽怀里抽泣起来。
阿珠站在一旁也抹着眼泪,跟着一起哭。
李徽轻抚张彤云的头发,柔声安慰她。摸她的脸庞,消瘦了不少,心中更是心疼。
张彤云哭了一会,又看着李徽笑了起来。想起来自己请了郎中回来了,于是让阿珠出去请郎中进来给李徽瞧瞧。不一会,一名黑袍黑帽郎中进来,笑容可掬的行礼,坐在床边给李徽把脉。
“李家公子脉搏平稳,看来病症渐去。这场病是辛劳积寒所致。李家公子这算是命大,捡回来一条命了。”那郎中号了脉后说道。
张彤云大喜过望,连连作揖。
那郎中又道:“李家公子年纪轻轻,按理说不至于病症如此严重。如今身子又虚弱,恐难康复。需得用药才是。李家公子平素不知吃哪家的散?”
李徽一愣,皱眉问道:“什么散?”
郎中笑道:“李家公子不至于没吃那‘五石散’吧?难怪抵挡不住寒气侵袭。吃了散,五脏火热,寒气难侵。再加上又有培本固元之效果,更容易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