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阁之中,谢道韫已经泡了一壶清茶和张彤云坐着闲聊。李徽回来,抖落一身落雪进了小阁。张彤云起身为李徽沏了一杯清茶。
“多谢彤云小姐,怎敢劳动。”李徽忙道谢。
张彤云笑道:“举手之劳罢了,不必客气。”
谢道韫在旁微笑看着,轻声道:“哎呀,好一个相敬如宾。看来我要去歇息了,省的在这里碍事。”
张彤云嗔道:“谢姐姐说什么呀?莫要瞎说。他现在可是叫你阿姐呢。”
李徽点头笑道:“可不是么?阿姐,礼物还没给呢。”
谢道韫嗔道:“你们两个合伙来欺负我是么?我那支紫萧风鸣不是礼物?不光是笛子,还有笛谱,还有……送了你一个教你吹笛子的人,这还不够?”
张彤云飞霞上脸,低头不说话。
李徽笑了起来,至此,他更确定谢道韫赠笛赠谱是给自己和张彤云一个独处了解的机会了。
“小弟只是说笑罢了。小弟这月余来勤学笛技,也没有辜负阿姐赠我笛子和笛谱,更没有辜负彤云小姐这位师傅。”李徽笑道。
“哦?我正要问你笛子有没有练习呢。这一个多月我没去教你,还怕你生疏了呢。需知曲不离口,拳不离手。一旦撂下,可就生疏退步了。”张彤云娇声道。
李徽笑道:“岂敢荒废。这月余虽然彤云小姐没去我家中,我却不敢懒惰。我这便奏一曲,请谢家姐姐和彤云小姐品评,也给我些指教。这一曲是我自谱之曲。”
谢道韫和张彤云尽皆讶异,谢道韫道:“你都能自谱笛曲了?”
李徽心道:“我哪有这本事,不过我来的地方是音乐之海,我多少也听过干儿八百首歌曲和乐曲,搬运几首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不能告诉你们。”
“献丑,献丑,只是想努力尝试而已。定有不妥之处,还望不要取笑。”李徽起身道。
“洗耳恭听!”
“太期待了。”
谢道韫和张彤云坐直腰背,满怀期待。虽然不期待李徽自谱的笛曲有什么了不起之处,但李徽学笛子三个月便开始自谱笛曲演奏,倒还是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样一个水准。
李徽从腰间取出长条布袋,从里边抽出那管名叫‘紫萧风鸣’的长笛。横笛于唇,微微一顿,缓缓吹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