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笑道:“周大哥说这话便见外了。你是公子的兄长,便是一家人。若不是周大哥说半夜不好惊动太多的人,也不能喝酒的话。阿珠怎也要弄些酒菜才是。怎好让周大哥只是吃碗面?”
李徽也笑道:“是啊。兄长不必客气,那便太见外了。珠儿,沏壶茶之后,你便歇息去吧,剩下的事我来安排便是。”
阿珠点头应了,收拾碗筷离去。
屋子里,周澈坐了下来,长长的吁了口气,看着李徽笑道:“兄弟,我可太高兴了,终于能活着看到你们了。我还担心自己这辈子见不到你们了。”
李徽笑道:“兄长说的什么话?这不是见着了么?对了,兄长的伤口如何了?我瞧瞧。”
周澈抬起腿来,撸起裤腿。只见小腿肚子上裹着破布。周澈解开布条,一个贯穿小腿肚的伤口出现在眼前。伤口还有切开的痕迹,血肉翻卷,还流着血水。
之前李徽要去弄酒菜,周澈说身上有伤不能喝酒,所以李徽便叫了阿珠煮了一锅牛肉面。周澈说的伤势便是这个伤。
“这是何物所伤?”李徽皱眉看着伤口道。
周澈冷笑道:“箭伤。被那帮狗崽子用箭射了小腿。幸亏是在水里,否则我便要被他们乱箭射死在水里了。呵呵呵,箭支在水里没力道。”
李徽点点头,起身找到了放在书房里的一罐酒,又取了布条。将酒水倾倒在周澈的伤口消毒之后,用布条包扎好。
“兄长受苦了。这伤势不算太严重,没有伤及骨头。明日去买些跌打损伤的药,上药之后再好好的包扎了,当可无碍。”李徽道。
“多谢兄弟。兄弟请坐。我这伤势无碍。我在这里待不了太久。我来京城找你,便是要告知你一些事情的。”周澈沉声道。
李徽忙坐下,皱眉道:“兄长说待不了太久是什么意思?”
周澈微笑道:“你听我说。兄弟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了吧?画影图形的缉捕告示一路贴到了京城周边了。呵呵,是的,我杀了桓序。我称他不备,冲上前去一剑便将他的气管给切开了。呵呵呵。狗娘养的,该死的东西。”
李徽静静的看着周澈,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满是疑问。
“兄弟莫要这么看着我,我知道此举鲁莽,但是我不得不如此。兄弟说的话我都记得,要我遇事冷静,尽量不惹出麻烦来。我也尽量做到。可是这一次,我却有我杀他的理由和原因。”周澈沉声道。
李徽摇头道:“兄长,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这么做,必是有你的理由。我只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