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苦笑道:“四叔,人家自己挣的钱,怎么不能花了?这跟性子浮夸有什么干系?”
谢安沉声道:“老夫只是担心他罢了。老夫对他还是看好的,但是,一个贪财任性之人,那是不堪大用的。一心为了赚钱的人,将来浑身铜臭味,能有什么好?谢玄,你要提醒他。道蕴,你也不要帮他了。这很不好。”
谢道韫脸上一红,轻声道:“叔父,道蕴不认为李徽是个贪财之人。”
谢安皱眉道:“道蕴,你怎么也和谢玄一样向着他说话?”
谢道韫脸上微红,行礼道:“叔父,道蕴不是向着谁说话,而只是说出道蕴的判断罢了。叔父,李徽是怎样的人,道蕴并不了解。但他一定不是个贪财的人。”
谢安一向对自己这个侄女儿是欣赏的,适才的话也只是随口一说,并无责怪之意。听谢道韫这么一说,倒是觉得有些蹊跷。
“何以见得?”谢安抚须问道。
“四叔难道不知道么?李徽已经放弃了制皂的事情,将制皂的配方和流程都公之于众了。昨日到今日,京城许多人都已经按照他提供的制皂之法造出香皂了。他若是贪财之人,怎会将如此挣钱的一条路子公之于众?”谢道韫轻声说道。
谢安确实不知道这件事,街头巷尾的一些事情他根本不关心,自然也不知道发生的事情。
“当真?他真的这么做了?但是,他为何如此?”谢安问道。
谢道韫自不隐瞒,将发生的事情经过详细禀报谢安。谢玄也是第一次知道此事,他知道李徽将制皂配方公开了,但不知道李徽为何这么做。此刻一听,方知其中隐情。
谢道韫说完,谢安尚未说话,谢玄却已经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