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十拿九稳,对付李徽这样一个被调往京城的毫无根基的人,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可完没想到,这厮居然如此倔强,宁愿自己一文不赚,一拍两散了。
“这厮如此不识抬举,我自然不会轻易饶了他。不过目前他似乎和谢家有些干系。听说谢玄和他关系紧密,那个谢道韫居然肯帮他推销香皂,看来颇有关联。孟子义,你去好好查查,他和谢家到底什么关系?特别是和那个谢道韫。那个老姑娘也不嫁人,快三十岁了,跟这李徽搅合到一起。哼哼,没准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奸情。”庾攸之冷声道。
孟子义吓了一跳,忙道:“大公子,可莫要牵扯谢家啊。那可是大事啊。”
庾攸之怒骂道:“怕什么?谢安他们如今靠着我庾氏的保护,京城之中,谁敢和我庾氏翻脸?再说了,我要你暗中去查,又不是要你堂而皇之的去问。你给我仔细的盯着他们。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便可满城散布。谢安最重家族声誉,届时我们不动手,他谢家也会动手。一个寒门小人物,不知天高地厚,敢跟我作对,那便让他后悔一辈子。”
……
乌衣巷谢府三进花厅之中,谢安眯着眼坐在椅子上,刚刚用清凉的薄荷皂沐浴之后,服了五石散之后燥热的身体舒服了许多。这薄荷皂对于缓解皮肤燥热的症状还是很有用处的。
此刻,听着坐在一旁的谢道韫轻柔的琴声,心情甚为舒泰。这种发散方式可比在院子里暴走要好的太多了。
“嗡然”一声,谢道韫的纤手在琴弦上划出一道繁复的尾音,琴声慢慢消失。
谢安睁开眼,轻轻抚掌道:“好,好。道蕴的琴技越臻于炉火纯青。这一曲采薇之曲弹奏的极好,令人心情畅快,愉悦之极。”
谢道韫低头行礼,笑道:“叔父又夸奖了。”
谢安道:“道蕴当得起夸奖。老夫也不轻易赞人。像是谢玄,老夫便不会夸他。成天吵吵闹闹的,也不见个人影。今日又不知去了那里了。天都黑了也没见到他人来。”
屋外传来谢玄的声音:“四叔,我又怎么了?又惹了你老人家不高兴了?”
说话间,谢玄从屋外快步进来,还穿着马靴,身上穿着骑马穿的衣服。
“见过四叔。见过阿姐。”谢玄向谢安和谢道韫拱手行礼道。
谢安瞪了他一眼道:“一身臭汗味道,又去哪里疯了?家里待不住么?莫要告诉老夫,你去营里去了。据我所知,春训之后,你可是有一个月假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