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路过大片的庄田和堤坝下百姓的稻田,田里的秧苗已经一片翠绿,长到了近尺许深了。水田里的百姓们都在除着杂草,清理沟垄,照顾着这些秧苗。他们看到李徽等人走来,都热情的向李徽等人打着招呼。有的还特意上前行礼。
李徽和周澈两人走得累了,坐在一处小山包上的树荫里歇息。喝了水擦了韩,看着这满目的青绿,李徽心满意足的叹气。
“兄长,这一次保住了禾苗,便保住了百姓的生计。居巢县从现在起,百姓们的日子便要好过起来了。咱们的日子也要好过起来了。下半年,我可不想这么辛苦了。我只想天天无所事事睡大觉。”李徽道。
周澈笑道:“是啊,今年咱们也辛苦了半年了,下半年总该过的舒心一些了。不过,天天睡大觉可不是你的风格。我怕你闲不住。”
李徽苦笑道:“我倒是闲得住,就怕又出什么事。”
周澈微笑道:“兄弟担心什么?”
李徽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担心什么,坏事来了,也不打招呼啊。其实,天灾啊,饥荒啊,这些都能想办法解决。只是有些事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决定,我们只能被左右,这就很麻烦了。”
周澈道:“兄弟不用担心,不管是什么事,咱们一起面对便是。兄弟你智谋双全,而且又运气好,我相信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能遇难成祥逢凶化吉的。”
李徽笑道:“兄长,你也信这个?运气什么的怎么能信?咱们能渡过难关,那都是自己积极想办法自救谋划的结果。跟老天爷可没什么干系。”
周澈笑道:“你这话说的也对,也不对。”
李徽道:“此言何意?”
周澈道:“兄弟可知道这次焦湖水为何退的如此之快?为何很快便让我们脱离了险情么?”
李徽诧异道:“难道不是咱们应对得当?未雨绸缪?难道还有老天爷帮忙不成?老天爷害惨了咱们呢,帮忙也是倒忙。”
周澈呵呵笑道:“自然是咱们之前有了准备,起了作用。但是,也有别的原因。兄弟可知道乌江县此次遭了大灾了?乌江渡大坝决堤,淹了半个乌江县。历阳郡城都差点被淹了。那乌江渡大坝是最厚实的堤坝,比咱们焦湖堤坝厚实两三倍,却一下子垮了。洪峰来时,乌江渡撑了半天就垮塌了,到处是汪洋一片。所以……”
李徽愕然道:“你的意思是,乌江渡的堤坝垮了,大半个乌江县成了泄洪区,所以洪峰才下的快。否则水位还要涨,我们这里绝对撑不住,是这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