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之摆手道:“崴了脚不好走路,若加重伤势可不好。本官可不能让你这立了大功之人成了残废,上车吧。”
李徽忙道:“下官不敢。”
王牧之上前挽住李徽的手臂,笑道:“有什么不敢的?你连匪首都敢诛杀,却不敢同本官同车?我难道比匪首还可怕么?哈哈哈。”
李徽笑道:“既然如此,下官恭敬不如从命便是。”
当下两人上了车,车马缓缓向城门而去。当骡车穿过城门洞进如城中之事,王牧之轻声感叹道:“本府任历阳郡太守两年余,这还是第一次进居巢县城。说来惭愧,惭愧之极。”
李徽愣了愣,没有接茬。王牧之居然还知道惭愧,看来倒也不是没有良心之人。只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
数百府兵簇拥着车队街道上缓缓向县衙方向前进。王牧之从车窗往外看。他看到了街道上熙攘的人群,看到追逐打闹嬉笑的孩童,看到了不少店铺已经开张,看到了一片生机勃勃的场面。心中更是有些感慨。
“李县令,真是了不起。短短数日,能让居巢县有如此景象,着实令本官惊讶佩服。”王牧之道。
李徽笑道:“并非下官之功。居巢县混乱了五年,百姓苦不堪言,人心思安。只需铲除湖匪流匪,百姓们自然便会安定下来。倒也无需什么其他特殊的引导。”
王牧之点头道:“是啊,百姓其实只求安稳罢了。但是,终究是你救了他们。本官没能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你做到了。本官谢谢你,也替他们感谢你。你立下大功了。”
李徽诧异的看着王牧之,王牧之微笑郑重道:“不是假话,是本官心中之言。”
李徽道:“分内之责,不敢言功。”
王牧之点点头,不再多言。
一行人抵达县衙,李徽引王牧之入内。王牧之没有耽搁,当即宣布升堂。
堂上,王牧之命李徽和周澈再一次详细禀报关于剿匪过程和赈济过程。随行师爷进行了详细的记录。这一次由太守主持询问,所录之事便可被正式认可,可作为最终事实上禀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