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同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潘翰年有些不明白。

胡云卿叹了口气道:“你还记得我们出口的那些钨砂矿吗?”

潘翰年点了点头。

钨砂矿是红党最大的经济支柱之一,当然,也不是全部收入。

正确来说,红党现在也算是有编制了。

红党跟国民政府进行第二次合作之时,分别被国府授予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跟新编第四军的番号。

当然,他们归国府领导之后也是有军饷的。

每个月军需是五十五万大洋,还有各种津贴三万八千大洋,每月军饷一共是五十八万八千大洋。

胡云卿抿了口茶道:“小通桥的关系十分厉害,连日本人的运输网络都能调动。”

“而且,我听说他们幕后老板是个只认钱不认人的家伙。”

“所有东西只要有价格,都可以跟他交易。”

“如果他能提供金茂生同志的押送路线,或许,我们也不用在这里发愁。”

“云卿同志,”潘翰年犹豫道:“这件事你有多大把握,会不会连累到组织上行动的同志?”

“你应该知道,如果他们真的跟日本人有关系,我们跟日本人可是死对头,你不怕他会拿这个做文章,引诱我们的同志上套。”

胡云卿思忖道:“这点我倒不是很担心,青狐同志跟他们做了很久的生意,从他们手里采购过很多物资。”

“要不是军统出卖,青狐同志不会这么容易暴露,而对方一直是将我们当作普通客户,”

“据我所知,他们手里握有周边所有省市的黑白两道客户名单,包括我们跟军统的人。”

“那就是一群纯粹的生意人,没有什么很强的民族感跟荣誉感,要的只是钱。”

“我们可以跟他们谈谈,就是不知道他们会出什么样的价钱?”

“如果真能买到消息,那这个钱我会向上级申请。”潘翰年思忖良久报出了一个价格。

“底价是十万大洋或者一百吨钨砂矿。”

沪市,西林南路陈公馆。

司机将陈阳送到家门口后熟练的下车为他打开车门,恭送他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