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特别关注与佛教有关的藏品,尤其是天珠。
杨子收藏的3000多件千年至纯天竺文物,总量和水平均居世界知名天珠收藏家之首。藏品中的一些天珠是传说中的“天珠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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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比起未来的这些人,刘之野的起家更早,先见之明下,他收藏的好东西只会更多。
也不知道,京津地区经过他这么一番的刮地三尺。未来的王老先生、马未都等人还会不会有前世的成就,那他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刘之野他们几个也只能在京津一带努努力了,远了就鞭长莫及。
相比较夏国这庞大的国土,以及那国土上无数的珍宝,他们保护的可能只是沧海一粟,有一种望洋兴叹的无力感。
当天,刘之野担心夜长梦多,便与闫解成悄然前往那座隐秘的仓库。
该仓库位置极为隐蔽,可追溯至解放前,曾是国军的一处军事重地。
等新华夏成立后,这里被京城供销社系统接管,后因地处偏远,逐渐荒废。
闫解成,如今是供销社系统中的一位中层管理者,恰好负责仓储事务。
所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这里就成了闫解成师他们徒俩的秘密基地。
“破烂候”却对这里非常满意,他本来就不爱社交,加上这一段时间城里乱哄哄的,他索性就搬来了这里。
一来,他能安心守护这批数量可观的古董艺术品,确保它们安然无恙;二来,也是为了寻得一片净土,远离尘世的纷扰。
此处不仅衣食无忧,环境更是清幽宜人,正合他心意。
刘之野踏入门槛,一眼便望见侯师傅,亲切地唤道:“侯师傅,您真是辛苦了!”只见“破烂候”悠然自得地斜倚在仓库门前的躺椅上,身旁收音机轻声播放着广播,手中蒲扇轻摇,紫砂壶中茶香袅袅,一派闲适安逸的模样,尽显逍遥风范。
“呦!您也来了,咱们是有日子没见了哈!你来看我,就这么空手来的吗?”侯师傅眼皮微抬,一眼认出是刘之野,不由得露出惊喜之色。
“呵呵,怎么会呢?您老瞧瞧,我给您带了什么好东西?”刘之野轻笑间,从背后取出了两瓶佳酿与一网兜鲜活的“胜芳蟹”,轻轻置于“破烂候“眼前,这可是他心头所好的一绝。
“哎呀,您可真是及时雨啊!”“破烂候“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瞬间从躺椅上弹起,快步上前接过刘之野手中的馈赠,“正愁晚餐无着落,这不,硬菜就来了……”话语间,满是难以掩饰的喜悦。
“来来来,您先请坐歇息片刻,我这就去处理这物件。咱们仨晚上可得好好喝点儿……”话音未落,那小老头已是一副乐颠颠的模样,手脚麻利地忙活开了。
“破烂候”对刘之野的态度始终如一,他从不以权势或身份论人。顺眼的,即便是街头乞丐,他也能与之谈笑风生;不顺眼的,即便是权势滔天之人,他也只是淡然处之,不予理睬。
原剧中“破烂候”是一个怪人,不受施舍,却喜欢蹭饭;珍惜藏品,却摔宝祭友。
他的脾气执拗,性格孤僻,行为乖张,但这些特质并不妨碍他对某些人的另眼相看,比如对刘之野的特别关注。
刘之野也对现实中“破烂候”特别欣赏,觉得他是个有底线,心地善良的人;是个不重外表,不为外物所动的人;是个有坚持,有分寸的人;是个为了友情不计得失的人;是个无论何事,都能淡然面对的人。这也是位有担当,有才气,有傲骨的爷。
就这样,年龄相差近二十岁的俩人竟然成了忘年交。
“破烂候”正乐滋滋地收拾刘之野带来的螃蟹,这是他们作为老京城人入秋后最爱好的一口。
秋天可算盼到了,这是收获的季节,老京城人历来有“入秋尝秋鲜”一说,而螃蟹正是首选。
早年间,津港郊区沼泽地胜芳镇以盛产螃蟹闻名,运到京城,大饭庄先挑肥大的、活力十足的上等“帽儿货”。
二等的再由京城的大鱼行筛选,像西四牌楼东南角的西四鱼行,每年都进大量的胜芳蟹,剩下又小又瘦的次品,就由小贩低价买入。
那时京城郊区的河湖道汊特别多,像京东的温榆河、潮白河,京东南的马驹桥一带,都盛产螃蟹,味道不亚于“胜芳螃蟹”,小贩也会到这些地方趸货,到城里进胡同叫卖。
卖螃蟹的小贩都是肩挑竹篓,头戴草帽,腰系围裙,边走边吆喝:“约(发‘邀’音)螃蟹来,大螃蟹!尖脐的肥喽!”“哎嗨哎,大活螃蟹嘞哎!”到农历八月,吆喝的时候就把“尖脐”改成“团脐”,其他的词不变。
城里胡同四合院里的奶奶大妈们听到吆喝声就出来问价,看货,挑选。
小贩用又长又细又有韧性的马莲草叶子把螃蟹给捆好,一只一只上下连成串,螃蟹还吐着沫子。
买回来以后,要把螃蟹放入大盆清水中,让它吐吐肚内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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