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毒,他在嘴里藏了剧毒胶囊。”疯马低声道,“不过我们缴获了他的手提箱,已经证实了手提箱就是一枚脏弹,通过提箱把手可以控制引爆,目前东西已经交给防爆专家进行拆除。”
林锐蹲下检查了一下哈菲兹,“其他随身物品还有什么线索么?”
“除了一些假证件和武器,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了。”疯马摇摇头。
“看来我们通过他,已经很难找到其他手提箱炸弹了。如果他活着我们还有一点希望,现在他死了,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办法了。”林锐无奈道。“算了,这事不怪你们,毕竟谁都没有想到他会畏罪自杀。”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疯马问道。
“现在已经能够证明,哈菲兹就是潜伏在安全部队的内应了。既然这样,我们要对这个人进行彻底的详查。”林锐回答道。“让法国人出面,调取关于这个哈菲兹的所有资料,包括他过去干过什么,现在担任何种职务,全都要弄清楚。我们要知道这个内应,在这次事件之中,所扮演的是是哪一种角色?他应该不仅仅是一个情报来源,如果他只是一个情报提供者,那他就不会随身带着这个脏弹手提箱。”
“确实。难道他不仅仅是一个提供情报的内应,也是一个袭击的发起点?”谢尔盖皱眉道,“找个安全部队的军官,他也确实有这个条件。”
“这些都需要调查,让法国人去办,他们跟利比亚团结政府关系良好,由他们出面能够节省很多的时间。”林锐点头道,“但我们要在第一时间拿到他们的调查报告。好了,把这个现场交给利比亚安全部队吧,我们撤回指挥部。”
回到了临时指挥中心,林锐等人继续完成会场的安保测试工作而把调查的事,留给法国人和利比亚安全部队去做。这个选择是相当明智的,因为法国人的调查效率要比他们自己高出很多。第二天,维克多就拿着一叠资料来找他们。“这是你们需要的,关于哈菲兹的所有资料。”
林锐接过来看了看,“这个维克多,是利比亚战争时期的民兵部队小头目,后来团结政府成立,大部分民兵部队组织成员被遣散,有些则被编入了国防军,而他通过某些关系进入了利比亚安全部队。从履历上来看,这个人和很多利比亚的下级军官一样,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不过让我感兴趣的是,他目前在利比亚安全部队的职务,只是一个后勤系统的小军官。这样的人,按照道理来说,很难接触到部队的核心机密。既然是这样,那些恐怖分子为什么要发展他来做内应?难道他们想了解安全部队的后勤部门的信息?有多少兵员,多少钱粮?毕竟哈菲兹不掌管军事,整天就跟一些数字账目打交道,这根本就说不通。”
维克多也有些无奈,“我们做过了一些调查,这个哈菲兹确实只是一个小人物,只是待在后勤部门负责一些日常采购和营房修缮等杂务工作。至于恐怖分子为什么要找他当内应,确实没有什么可靠的证据。不过有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他虽然是个负责后勤的小军官,但这次的会议中心场馆也由他负责进行过一些设备检修,和装潢检查。”
“会议场馆?”林锐皱眉道。
“是的。他是安全部队的人,加上场馆一些必要的监控设备之类都经过他的手。恐怖分子也许是想利用他来避开安检监控,我想他最大的价值也就是这些了。”维克多点头道。
“不,不会这么简单。所有的监控和安检设备,在安装完成之后,都由你们的人进行过检查和调试。如果有什么问题,他们应该早就发现了。这个哈菲兹即便想做什么手脚,也没办法控制。”林锐皱眉道,“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还有什么呢?”维克多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会议场馆?”
“你刚才说这个哈菲兹负责过会议场馆的装修?”林锐问道。
“是的,因为这个会议中心需要加装大量监控设备,又得注重参加会议人员的隐私情况。所有一再跟参加会议的相关方进行协商和调整。会议中心的装修也反复过多次,请的虽然是外部承包商,但都必须在安全部队的监控下施工。因为这工程方面也属于后勤方面,所以这个哈菲兹也负责这方面的事务。”维克多点头道。
“不好!”林锐立刻起身,“立刻检查会议场馆,所有由哈菲兹参与的工程项目,都必须仔细检查。必要的时候,砸掉原本的装修,进行彻底检查。”
“这太夸张了吧?”维克多有些难办道,“利比亚方面为了这次会议做了很多准备,包括整个会议中心的主会场在内很多地方都进行了彻底的翻修和重新装潢,现在我们毫无凭据就要拆掉重新装修?一方面这会导致相当大的损失,另一方面会议时间也在迫近。重新装修又得花掉很多时间,我们无凭无据提出这样的要求,利比亚方面也未必肯这么做。”
“那就把事情挑明了。这个哈菲兹是恐怖分子,他曾经参与了会场的一些装修工程。趁着这个便利,他完全可以在某个地方安装炸弹。也许是地板下面,也许是天花板和墙壁,甚至是卫生间里面。会场这么大,只要一个很小的隐蔽空间,就能放下一个手提箱。”林锐回答道。“如果他们拒绝做进一步的检查,我建议你们最好换一个会议场所。”
维克多点点头,“好吧,我去想办法。再跟利比亚方面沟通一下,说实话,我也感觉这件事另有古怪,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但我们也得有说服力。我会告诉利比亚方面,尽量减少对原有装修的破坏。另外你最好也得保证肯定能找到点什么。不然,我们以后就很难再让他们相信我们了。”
等林锐赶到事发现场的时候,哈菲兹已经死了。他皱眉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