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马克洛夫斯基看着身边的武装分子道。
“还有六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如果你们的人还不到的话,你们和这些俄国佬,就都要死。”一个留着满脸胡子的反政府武装分子冷笑道。
“放心吧,我们答应的事情从不反悔。不过,你们既然已经和我们的人达成协议了,现在能不能先帮我松绑?”马克洛夫斯基轻松地道。
俄罗斯特种部队的一个军官立刻喝道,“绝对不行,你们根本不知道这个家伙有多危险。如果放了他,他不但会杀了我们,还会杀了包括你们在内的所有人。”
反政府武装分子走过去,一脚将那个俄罗斯军官踹倒在地上,“闭嘴,俄国佬!我们才不管你们之间的破事。只要他能信守承诺,我们就会放了他。不过现在,他和你们一样都是犯人。”说完他反手也给了马克洛夫斯基一个耳光,把马克洛夫斯基抽得歪倒在地上。
马克洛夫斯基眼中闪过一丝暴怒,但他很快掩饰住了自己的真实情感,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当然会信守承诺。不但如此,你这次帮了我们。我们还会跟你们达成一个长期的协议,利用这个岛作为中转站,保证你们所需军火的长期供应。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吧?”
“我当然知道,但我也知道你们之中没有一个是值得信任的。除非你们的人带着我们要求的军火出现。否则,根本别奢望我会仁慈,我会杀了你们所有的人。”反政府武装分子满脸的杀气。
“好吧,那就等着吧。我们不是还有六个小时的时间么?”马克洛夫斯基笑了笑道。
“他在欺骗你,一旦等他们的人到了,只会大开杀戒。你和你的手下一个都回不去。”俄罗斯军官咬着牙道。“你们最聪明的做法,还是把他交还给我们。”
“交还给你们?”反政府武装分子冷笑道,“你们这些俄国佬,从来都是一些无耻之徒。看看这个地方,这就是你们曾经在我们的国土上修建的军事基地。我们的国土,懂么?也门不是政府军的,更不是你们的。你们在我们的地盘上随意抓人,还想我们把人交给你?”
“你们这么做会遭到俄军报复的,我们背后是强大的俄罗斯联邦军队。”俄罗斯军官厉声道。
“报复,你以为我们会怕么?谁能证明你落在我们的手里,谁又能证明你们不是死在政府军的手上?等会儿我们会把你们全部枪毙,然后抛尸大海。谁有能够证明你们不是遭遇了海盗袭击?报复,你们想报复谁?”反政府武装分子冷冷嘲讽道。“现在都给我闭上嘴。谁再出声,我就不客气了。”
那些被捕的俄罗斯信号旗特种部队成员,和马克洛夫斯基等人都只能闭上了嘴。毕竟他们现在都是这些反政府武装案板上的鱼肉,对方要做什么,谁都无法反抗。
而在地下工事外面,林锐等人已经悄然接近。
由于是岩石荒岛,走的人不多,也没有什么像样的路。有一段80度左右的陡坡,岩石锋利,不注意的话,可能会把手划破。林锐等人通过之后,绕过了几个在外面放哨的武装分子。工事的洞口在一处山坳里,十分隐蔽。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洞在这里至少有三四十年的历史。至于是前苏联修的防御工事,还是地下仓储设施,暂时还不能确定。
到底是不是,还要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痕迹。洞里比外面暖和。墙面很规整,依稀还能看到有人留下的字迹。林锐查看了一下,确实是已经褪色的俄文。里面的灰很厚,毕竟在这岛上的地下不知道沉寂了多少年了。这个建筑呈“T”型,走廊两侧分布着各种房间,主路地面两侧有水槽。还有一些应该是用来存水的纵向空间。路两旁的房间,空间很大。地面依然有整齐的排水槽。不过一直奇怪,这里没有看到任何供电的设备。
这个洞并不是全程都有加固,有些地方还是裸露的山体结构。甚至还有一些坍塌的痕迹。洞里的回音较大,走在最后一个,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似的,就连呼吸的声音似乎也在耳边回荡。
这个洞穴呈“T”字结构,在每条路的尽头都是有出入口的。只是很多位置都被堵住了,目前能通行的只有两个。洞穴很长,每个出入口位置都有三道门。通过地下工事的通道,可以倒在地上的金属门,满是锈迹。地下有通风口,在通道顶部的昏黄灯光,所能够照明的范围也并不是很大。
林锐一边前进,一边警觉地注意着周围的一切。毕竟在这种陌生环境之下,最容易遭受暗中布置的诡雷袭击。
不过他的这种担心,却没有成为现实。大概是因为这地方本身就是个荒岛,人迹罕至,所以并没有设置诡雷防护的必要。坑道两边排列着长10米、宽5米、高3―4米的房间。门旁分别用俄文标明“住室”、“弹药”、“医疗”、“物资”、“通讯”、“储电室”等字样以及编号。交叉路口或转弯处都有小型堡垒,射击台、射击孔、铁门,极为完善。看来是为了进行坑道战时施行阻击。
林锐走了几步之后,将身体靠在墙壁上听了听动静,然后回身做了一个手势,示意队员们继续跟上。他能够隐约听到有人在交谈,这些人应该就在前面的不远处。
果然他们拐过了一道门之后,就看到了前面有几个人,那是一个地下工事之中相对空旷的位置。几个穿着迷彩服裹着头巾的武装分子在那里小声交谈,而里面看来还有更多的武装分子。
在一个老式的地下工事内,一批人捆着坐在地上,包括了俄罗斯信号旗特种部队的成员和马克洛夫等人在内。十几个武装分子持枪看着他们。马克洛夫斯基还从没这么狼狈过,他的满头金发上还沾了点血迹,那是被信号旗特种部队捕获时候给弄伤的。他身边的另一个秘社分子,比他更狼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