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应巡也发感慨,刘老板挺有福,中午还有人送饭来。沈达透说,他有钱。
在刘家富的遮阳伞下那只空着的玻璃钢凳子看上去铮铮发亮,比应巡和沈达透坐的木板凳要高档得多。刘家富从柳树下返回来,坐在玻璃钢凳子上继续钓鱼,
应巡偏过头问道,刘老板,你坐的那只玻璃钢凳子几多钱买的?刘家富说,没有出钱,是人家送的。不过没有白送,我要了人家几万块钱的玻璃钢产品。
沈达透接过话,刘老板,你真有钱。刘家富望着沈达透羡慕的怪怪的眼神,莞尔一笑:我不算有钱,别的老板真是富豪,资产上亿。沈达透说,我们呢,他望一望应巡,有些落寞地说,一年十几万元的票子都搞不到,加上我家境贫寒,也是个原因。刘老板你要多多关照哦!刘家富说,我现在退出商海,没有经营了,恐怕关照不上哦!
沈达透不满地看着刘家富,一种仇富心里,总让他愤愤不平。他和应巡都是从深圳贫民窟偷渡过来的,开始靠给人家做搬运讨生活,后来结识了两个挺牛的马仔:游旦和甘闯,他们手下有一帮人,长年靠豪赌过日子,赢了花天酒地,恣意挥霍。
输了就逃到澳门躲债,在澳门赢了钱又返回到香港继续这种风波无定的赌徒生活。
沈达透和应巡都没有钱赌博,与他们混熟后,算入了帮,就算跟他们提草鞋吧!游旦便吩咐,你们俩他妈的穷光蛋,我和闯哥都喜欢吃野生鱼,你们就成天到河边给我们钓野生鱼吃吧。照顾好我们的生活也行。
沈达透和应巡不敢辜负他们,但是买钓竿的钱都没有,便老着脸找游旦要。游旦从鳄鱼皮包里掏出一匝票子,数也不数,就扔给沈达透骂道,你他妈的穷得喷屁臭,快把这钱拿去买,买最高档的钓竿,要给我和甘哥撑个好面子。
这些话一直在沈达透和应巡的脑子里回荡,他们总算不辱“使命”,每天都能钓到大几斤野生鲜鱼,在游旦和甘闯面前晃一晃,以示请功,然后再交给烹饪厨师制成味道鲜美的菜肴供其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