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话,我不明白。关押在狱中的人有罪,狱外之人何罪之有?你没有罪,我要你谢什么罪?他又看着桌面上那颜色金黄喷香流油的蛋糕,并不是不想吃,只想在女人面前显出男人的骨气,便说,你把这东西带走,我不稀罕。
关在狱中的人固然有罪,但不排除有的存在冤案;狱外之人大都无罪,但也不排除罪大恶极的只是没有关进监狱的逍遥法外者。田蜜月并不因为叶武富不稀罕就听他的把蛋糕带走,而是拿出打火机一揿冒出火苗,之后从从容容地把插在蛋糕上的一根根蜡烛点燃。
她还郑重其事地接着讲,我今天特地赶来为你庆祝二十一岁生日,所以点燃二十一根蜡烛。
叶武富悄然点数了一下,一根不差。他暗想:走过了人生二十一道坎,还从来没有哪个人(包括亲人),专门摆好蛋糕点燃蜡烛给自己庆祝生日的,一种受到抚慰的温馨感油然而生。但是他依然感到奇怪,就单刀直入地问,田蜜月,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难道我对你好值得怀疑吗?难道我有必要不安好心来欺骗你吗?告诉你,我还打算为你撤诉,只是我的翻供词法官不会采信,因为你已经承认强奸、抢劫过我,并且在作为证据的笔录材料纸上签字按了手印。田蜜月一本正经地说,我这样做,不是欺骗你。
田蜜月,你是不是发疯了?我明明强奸过你、抢劫过你,是个罪有应得的囚犯,你为什么说出想翻供的话来?你的行为让我感到越来越费解。叶武富直言不讳地逼视着她讲。
你看我像不像一个发了疯的人?我不是挺正常的吗?如果我说当时你不是强奸我,是我愿意的;你不是抢劫我,是我愿意把两件贵重饰物送给你的,也应该说得过去。
田蜜月满有理由的阐明态度,你想一想,当时你要我的身子,我反抗没有?当时你摘走我的两件贵重饰物,我阻止没有?都没有吧?!都没有就证明我愿意把身子献给你,愿意把东西送给你,这就不存在你强奸我、抢劫我,是不是?
叶武富暗里回忆,当初强奸她的时候,她还真的没有反抗,应该说比较顺从、迎合,这也算是强奸吗?在摘走她的两件贵重饰物之际,她还真的没有阻止,没有阻止,拿走其物品,算不算抢劫?叶武富真的拿不准。
他眼珠子挪动着,忽然问她,田蜜月,你既然不承认我强奸你、抢劫你,为什么又要报案把我抓起来判刑?这说不过去呀!
那是我犯了糊涂。现在知错,便来向你请罪。田蜜月还是感觉难以自圆其说,但是态度恳切。�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