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听了这话心里不是滋味,望着未要酬劳的郎中渐行渐远直至慢慢消失的身影,她颇感失落、失望,内心里满是对患病儿子的担忧。
拿到处方,卢作林反复看,他不懂医,当然看不出名堂。只感觉咽喉越来越不适,人也越来越紧张。
徐氏对那匆匆离去的郎中还有些怀疑,叫儿子先不要用他的处方抓药,而是派两个家丁陪伴儿子走出庄园,求各地的名医看病。可那些名医与来他家给他看病的郎中所看的症状与方式大同小异,最后都婉拒,说喉咙里长毒疽的病没有把握治愈。
无奈两个家丁只好搀扶着卢作林返回庄园,由于耽搁了两三个月时间,卢作林喉咙里的毒疽还增大了,这使得他的精神几乎崩溃,人烦躁不安。两个家丁和他说话都小心翼翼,要不,就会挨他凶巴巴的责骂。所以两个家丁把他一送回庄园,都有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在庄园里照顾他饮食的是徐氏和刘英爱,他现在已经不能吃固体性食物,只能喝半流质或全流质食物,而且不是他自己端着碗或杯子喝,大都是刘英爱用汤匙喂。他有时不耐烦,把碗里或杯子里的牛奶掀翻,喷溅在刘英爱的裤子上,让刘英爱感到郁闷,只好让婆婆来照料。
照顾他起居的是梅娇娇,他几乎睡不着,整个夜晚都发出痛苦的叫声,而且脾气特坏,在半夜里有时小解大解,梅娇娇把马桶移到床边,他方便过后,不知怎么的,像发了疯样的把马桶踢一脚,那臊臭难闻的粪尿喷溅出来,免不了沾在被子上或梅娇娇的身上。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还沾到她脸上去了。
这样连续多次,梅娇娇暗中掉泪,她曾经是何等自负的人,因为姿色姣好,被卢作林作为二房娶过来,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倍受同龄女性羡慕,未料好景不长,卢作林得了这个怪命后,一切都变了,以前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浪漫和受到的宠幸都恍若隔世,一去不复返了。
梅娇娇望着病得瘦骨嶙峋的卢作林已经受不了。有一天晚上,她悄悄清理好衣物,带上卢作林以前给的一些私房钱作为盘缠逃出了卢家庄,不知去向。
逃离的那天晚上,卢作林等了好一阵子仍不见对他谎说出去解手的梅娇娇转来陪伴他,就咽着嗓子大声叫骂。徐氏闻声过来一看,只有卢作林一人,她就在屋里查找着叫喊梅娇娇,没有回应。
又不见她常梳妆的妆奁盒,再看一般在晚上都关得严严实实的后门却敞开没有关,就估计她从后门走了,已经离开这个家。�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