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苟雄飞说,胡步云也知道,只要解决了五陵村的出行难问题,其他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两人返回公路,又沿着那条绝壁上凿出的石阶小路下山谷。苟雄飞在前,胡步云在后。
应该是苟雄飞走这条路走得多了,心理上已经没有了紧张感,下山的速度就很快。而胡步云依旧是小心翼翼,腿肚子打颤,苟雄飞在谷底抽了半支烟,胡步云才下到谷底。
两人钻到对面的树林里,取了行李,向村里步行而去。
“村支书苟文财是我二叔,他还不知道我被赶到镇机关食堂去了。胡镇长你别告诉他我的事,他是个大嘴巴,免得他跑到镇政府去胡闹。”苟雄飞苦笑着叮嘱胡步云。
胡步云点点头说:“放心吧,我跟他说不上话,他那样子,看我像看敌特分子一样,不赶我走我就谢天谢地了。
不过你可以给他带句话,我不会迁就他,更不会怕他,他有什么招,尽管放马过来。我都被谢松林摩擦到村里来喝冷饮了,还有啥可顾忌的。”
“我知道你不是个怕事的人,镇政府好多人都听说你收拾了碧水乡的一个黑恶势力,大家私下里说不要惹你,说你就是个愣头青。大家还判断,谢松林有点怵你,不然也不会把你赶到五陵村来。”苟雄飞笑笑说。
把胡步云送到村委会门口,苟雄飞便要回自己家去。胡步云说:“顺便告诉你二叔一声,就说我来了,如果他不马上来见我,我就去把他刚修的鸡圈给拆了。”
村委会里不见吴宪文,却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坐在吴宪文昨天坐的那张桌子上看知音杂志。
见一个陌生人带了一堆行李来到村委会,女人吓了一跳,几步走到胡步云跟前,狐疑地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