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散场,几人走出后院,孙晓军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和他们一一握手打招呼,说些表示感谢、欢迎再来的话。
“孙科长,你是这家店的老板?”胡步云疑惑地问孙晓军。
“惭愧惭愧,我现在就是一个社会个体户,你就不要再叫科长了。离开县委办后,就回来开了这个小店,总要生存嘛。”孙晓军把胡步云拉回到他们刚刚吃饭的包间,指着墙上的字说,“那幅字看到了吗?”
“我当然看到了,你和王县长什么关系?”胡步云直截了当地问。
“我爸和他是同学。”孙晓军笑着说。
“我明白了,这老房子是你家的,你回来开农家乐,王县长就不再来种菜喝茶了。”胡步云说。
“你猜对了一半,我父母去省城给我哥带孩子去了,我孤身一人在兰光,辞去了公职,总得有个生计,就回老宅子来,开了个农家乐。
王县长嘛,偶尔还是要来的,只是不那么勤便了。
他特意让我找机会邀请你过来,看看你自己的字。
他说,字虽然是你写的,但你还没完全明白其中奥义,要真正懂得的话,还得经受一些历练。”
听孙晓军如此一说,胡步云先前低落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了。
看来王思远是在侧面敲打自己,提醒自己对生活、对社会的认知还过于浅薄。
也的确是,自己当初写这幅字的时候,确有在王思远面前显摆的意思,就是为了写字而写字,没想到王思远却固执地要通过字来读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