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苑苑说道:“还不就那样,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家小姐屡次三番邀约我出门,还送了礼,可谓是积极非常。”
“我娘说那姑娘是个有才情的,也很知书达礼,趁着哥哥在家中,把人请了过来,本是想相看。”
“谁曾想我哥见了一面,马上就推说军中有事,转头就走了。”
李青溪跟赵苑苑心中都清楚,其实那姑娘不一定就是非赵瑾瑜不嫁。
只不过是二皇子最近势头大好,若是再得以同赵家姻亲联合,太子之位必是板上钉钉。
这京中人一举一动,都是在为自己谋利罢了。
“不说这个了,青溪,你去见过眠眠没有?”
她点了点头:“小年的时候,我曾去了姜家,她正在试嫁衣呢。”
赵苑苑凑过去,低声道:“我听说,二皇子身边只有一个女子,是他从江南带回来的,甚为宠爱,但因为正妃尚未进府,所以一直未得名分。”
“前几日姜家纳吉,去了二皇子府,那女子在席间露面,张口便叫眠眠是姐姐。”
李青溪皱眉。
这算是挑衅了。
不过这女子也够蠢的,哪有在未来新妇面前如此嚣张的道理。
她问道:“这事儿我竟不知道,那眠眠作何反应?”
“眠眠她是什么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赵苑苑小声道:“她当即便说自家父母只生了自个儿,竟是不知道在外面还有个妹妹。”
“又说往前数几年,京中有阵子,小乞丐特别多,涌到她家门口讨饭时,见了她也是喊贵人姐姐的。”
饶是赵苑苑听不懂这话里的深意,都知道姜眠是在骂人。
而李青溪则是明白了。
那女子不得名分,所以故意喊姜眠叫姐姐,点出自己伺候二皇子的事。
若是姜眠应了,不就把她的位份坐实了?
有位份,她可以是侍妾。
没有位份,便只是奴婢。
这其中可有极大的区别。
所以姜眠才说,她是来乞讨的,从二皇子那求不到位份,倒来找她了。
真是可笑。
以姜眠的性子,李青溪不信她能咽得下这口气:“后来呢?”
“听说回府以后,福荣郡主上奏陛下,说是眠眠病了,要在家中休养一阵,盼着能把婚期往后推推。”
“彼时大长公主也在宫中,一听外孙女病了,急的不得了,叫上太医就去了姜家,陛下也说把婚期往后延,待姜眠好了,再做打算,总不能逼着病人成婚。”
赵苑苑嘟囔着嘴:“我听说眠眠病了,还溜出去看望了她,谁知道去的时候,她在府院中练舞,哪有一点病态,分明是装的。”
李青溪忍不住笑了:“你呀,就是太天真了,这就是姜家对二皇子不满,做出来的戏罢了。”
“你以为陛下不知道吗?只不过大长公主毕竟是他姐姐,又极其看重眠眠,总要配合着给些面子。”
姜家底蕴深厚,姜眠嫁给谁,都是配得上的,更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姜眠若是一“病”好几年,陛下念在长公主的面子上,就不可能硬逼着她上花轿。
婚期往后推,急得只会是二皇子。
情况也如李青溪所预料的一般,赵苑苑接下来说的,便是二皇子的反应。
“他亲自去了一趟姜家,看望姜眠,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隔天听闻二皇子的庄子里,多了个奴婢,姜眠的病就好了。”
这就是把人送走了,还做了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