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正常人能干的事?

心累的邀月实在不想搭理他,苏信献宝般两三步跑了过来,抓起她还拿拿着骨针的小手。

红色的长裙,这两天洗了。

邀月身上穿着跟苏信一样的兽皮袄,宽宽大大,不怎么合身。

才被苏信抓起小手。

兽皮袄宽宽的袖子,就整个耷拉了下去,露出了一截光洁的小手臂。

“你又要干嘛?”

“没看我缝衣服呢吗?”

“我一件衣服,两个月都穿不坏,穿在你身上,没三两天,上面的麻绳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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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去一边玩你的虫去。”

“别烦我。”

邀月板着脸教训完他,就要抽回小手。

苏信将找来的草药,全塞进嘴里嚼了几下之后,吐出绿了吧唧的一坨,往她胳膊上抹了上去。

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

跟苏信打闹习惯了。

不介意跟他之间的身体接触。

但苏信现在把那么脏的一坨,吐到了自己的胳膊,邀月还是应激性的炸了毛,从床上跳了起来。

“啊!”

“你干什么?!”

“你脏不脏?恶不恶心?!!”

满脸嫌弃的邀月,疯狂甩动着胳膊,就要拿水冲洗。

“你先别着急!这是草药!不是脏东西!”苏信赶紧拦住她道:“我看你胳膊上的疤许久未愈,才给你找来的,别浪费了!”

苏信这些药理知识,自然都是从纪老夫人那里学来的。

穿越时太过傻逼。

将珍贵的属性点,浪费在了魅力上

苏信深怕哪天自己脸上挨了一刀,十点属性全打水漂浪,所以特别向纪老夫人打听的,有没有能不留伤疤的上药?

还真打听到了几种。

不过没想到没用在自己身上,反而用在了狗女人身上。

真是世事无常。

听苏信一番话说完,邀月先是愣了一下彻底傻住了。

不是因为感动。

而是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就如苏信记的那样,邀月胳膊上的伤是她自己用针扎出来的。

不然的话,仙魔之躯,武道通神,不老长春的移花宫宫主,谁能伤的了她,谁能给她留下那么多年还未痊愈的伤痕。

当年江枫与花月奴私奔。

高傲的妖月,自觉尊严被两人践踏,即使将两人全杀了也不解气,每天依旧会想起他们两人,恨入骨髓。

对于世间所有狗男女的厌恶。

也来源于此。

唯有用银针刺入手臂,方能以痛解恨。

如此常年往复,无数细小的针眼在她的胳膊上,留下了那块丑陋的,始终愈合不了的伤疤。

‘我不是很恨他们吗?’

‘恨到了,他们死后还要让他们生下的双胞胎兄弟自相残杀。’

‘可……’

‘为什么’

‘我为什么那么久都没有想起过他们了?’

‘甚至现在想起来,也没有什么感觉了?’

邀月愣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苏信抬手在她眼前挥了两下,“想什么呢?”

打断了思绪。

邀月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狗男人,小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

一言不发,直到睡觉。

突然沉默了的邀月,都没有再跟苏信说话。

晚间睡梦里。

邀月日常凌辱完苏信一番,小脸餍足,刚整理好裙子。

画面陡然一转,不远处喊杀声一片。

不知道来到了什么地方。

刚刚还在身边苏信也突然不见了,邀月奇怪的喊道。

“狗东西!”

“你跑哪去了?!”

“给你三秒钟赶紧出来,不然你就别想舔我了!”

等了小半天。

始终得不到苏信的回应,邀月不爽的向着喊杀声跑了过去,才跑两步,她突然觉得步履轻盈,真气充足,举手投足之间都有无穷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