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羽跟随着风歧的目光看去,暗自记下后,和风歧一起进入绸布营帐之内。
“风兄,大手笔,这布料看上去着实……不凡。”
营帐内的空间并不算宽阔,堪堪够两个人对坐,中间可以置上煎茶方桌,可这里面的景象却与外面截然不同,内藏锦绣。
“额……”
碧蓝色绸布之上,外面是用黑金丝线镌刻上的流云纹,而内部……却给人以极度的惊悚感,那布料仿佛可以印出鲜血,入目之处一片殷红。
“祁羽兄,坐。”
风歧很自然地引导着祁羽落座,那殷红的布料却只字不提,祁羽的嘴角微微抽了抽,随即找位置坐下。
“风兄,这么构造是何用意呢,我怎么感觉……你这营帐内死了不少人。”
“哈哈哈,祁羽兄,你说笑了,我哪有那么大本事。”
营帐内的白瓷壶还在微微发烫,似乎在祁羽来之前,风歧便已经将茶水沏好了,袅袅茶香弥漫在空气之中,沁人心脾。
“这帐子是我此前在天衢水榭淘的,或许吧,可能这里面的确死过不少人,不过这都无所谓,这腥味能让我时刻保持清醒,只用清楚这点就行了。”
“天衢水榭?”
祁羽抓住了关键点,天衢水榭听起来像是地名。虽然眼前这帐子的确有些诡异,周遭的血渍总给人一种时刻流淌的错觉,就好像是永远不会干涸,但这毕竟是风歧的私人物品,再过多探究未免有些不妥。
况且……风歧也在若有若无的隐瞒。
“没错,祁羽兄若是感兴趣,我可与你同行,碰巧我也要去水榭处理些事情。”
白瓷茶杯被打磨得很细致,釉质光泽极佳,杯中茶水散发出淡淡清香,可祁羽却并没有抬起茶杯的意思,目光一直放在风歧身上,“风兄,敢问此地距离极地还有多远?”
“极地?什么极地?”
风歧轻抿一口茶水,眉宇间的忧愁转瞬即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疑惑,开口道:“祁羽兄此前想问这是何地,是否?”
“这是天衢的边缘地带,在这里会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足为怪,而我所说的天衢水榭,才是人烟鼎盛之地。”
“天……衢,可这里不应该是极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