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也没什么见识,江南的山安公子你们都不认识。”
富家子弟这边几个少爷恼羞成怒,一齐上前一步,指着躺在地上,枕着包袱的穷书生,吼道。
“看你那穷酸的模样,还敢在此犬吠!”
听到这边有人起了争执,站在甲板上的读书人都觉得很有趣,他们已经坐在船上快一个时辰了,很是无聊,听说有热闹可以看,立马都精神起来,很快,船头便围满了人。
这个赵公子与躺在地上的穷书生越吵越凶,看书的公子起身拦在了二人之间。
他气场颇为强大,言谈举止天然带着一种世家大族的气质。来到二人面前,二人便停下了吵闹。
穷书生恭敬一礼,然后说道。
“山安公子见笑了!这些人他们……”
这位山安公子微微一笑,然后说道。
“张贤弟大可不必为我打抱不平,鹿某不是本地人,诸位公子自然不认得。”
山安公子说罢,张书生退下,山安公子转身对赵公子一行人恭敬一礼,然后说道。
“本人名叫鹿山安,来自江南。诸位公子自然眼生。这位张贤弟心直口快,还请诸位公子不要计较。今日诸位也算是同舟共济,都是为了一件事!本公子有缘,在路过武昌的时候听说了衡州的一些事,心中也不免为衡州的读书人感到痛心!这对我辈读书人来说就是天大得耻辱!而今日上船之后,我却对眼前的诸位也深感痛心。”
“鹿公子为何痛心?”
鹿山安说道。
“诸位的行为让我想起了孔夫子指责子贡!诸位岂不是也犯了子贡之过错?同为读书人,都是圣人门下。岂能这般离心离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