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伦今日有求于颜弘义,便放下了往日的鄙夷,诚恳的对颜弘义说道。
“颜兄,你是不知这存银的门道。我们必须把这些纸换回银子才好!我想了多日,如今只有颜兄您能够办成此事。”
颜弘义一听便急了,赶忙摆手说道。
“邵兄,我哪里是那罗年与庄主的对手!”
邵伦会心一笑,然后说道。
“颜兄放心,此乃围魏救赵之计!绝对不会有问题!”
颜弘义顿时好奇起来,然后问道。
“邵兄说来听听?”
“你掌管军船多年,想必在水上有些商贾朋友吧!我们将这些钞票便宜折算给他们!”
这或许是个好办法,颜弘义则说道。
“邵兄你可要想清楚,便宜多少转给商人呢?您手里如今的钞票可不是个小数目!你这样做,岂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心甘情愿将这几成的财富拱手让给这些商人?那银河行事是何等的诡谲!我们还需从长计议啊!”
颜弘义这番话的确诚恳,商人逐利,这等有求于人的事情,最后到底要让利几成?突然想到这些,邵伦也顿时没了底气。毕竟,这些银两是他自己的银两!他如今是万万不敢动用军费操作此事的!
颜弘义又说道。
“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这钞票的印刷非常复杂!不仅没有造假的可能,那银河也可以在钞票的印刷上做文章!他们很可能在钞票上做暗纹,让我们暴露,到时候那罗年与银河岂不是又可以拿此事做大文章?”
邵伦无奈叹气,二人仿佛互换了身份。颜弘义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如今这衡州天地色变!没有那银河又如何?那罗年与锦衣卫左途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当初我想不通!这次换作你想不通了。放下执念吧,邵兄!你我都是武人,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规规矩矩按照人家的想法行事就好!他这般对你又如何?我家的那百亩地,与家中谷仓不也都换了钞票放在手里?”
“难道以后我们都要看他们的脸色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