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过裂缝观察过不少灵魂，”姬琳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讥讽，“在那个世界，人的身份地位并没有改变。一个穷秀才在现实中饥寒交迫，死后还是个穷秀才。唯一的不同是，他有吃有喝，没了烦恼，但他依然要靠自己的能力去谋生。”
天翁的眉头皱得更紧：“你确定？”
“当然确定，”姬琳冷笑，“我还看到过一些生前地位很高的人，死后依旧高高在上，有仆人伺候，有家财万贯。而那些穷苦人家，虽然过得顺心，但依旧只是庸庸碌碌的小人物。”
天翁低头思索，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这和我们想象的极乐世界确实不太一样。按照我们的理解，极乐世界应该是人人平等的，所有人都能享受到相同的快乐和满足。”
“但事实不是这样。”姬琳冷声说道，“另一个世界依然有三六九等，只是所有人都对自己的生活感到满足罢了。”
“满足……开心……”天翁喃喃着重复了这两个词，陷入了沉思。
姬琳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怎么？你觉得这种情况不合理？”
“不是不合理，”天翁抬起头，目光深邃，“只是让我更加好奇，这个世界到底是如何运转的。为什么死后的人会对自己的生活感到满足？是他们被强制忘记了痛苦，还是有某种更高的力量在控制他们的情绪？”
姬琳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笔记本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还有一点让我很不解。”
“什么？”天翁问道。
“为什么他们完全不记得活着的人？”姬琳缓缓说道，“如果这是极乐世界，那为何要斩断与现实世界的联系？难道说，记得生前的事情会破坏他们的满足感？”
天翁点点头：“也许是因为活着的人太多痛苦，而这些痛苦会影响到死者的情绪。”
“那不就成了一个欺骗的世界？”姬琳冷笑，“活着的时候痛苦，死了之后却用一场‘满足’来填补一切，算什么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