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因为写完了吗?为什么还没停笔?”场下又有眼尖的发现单铭写完上半十四字之后并没有停笔,反倒是接着书写了下去。
“故人好在重携手,”
“不到平山谩五年。”
又是十四字出,整首诗已然被单铭补充完全。
他这才停笔,望向近处的米芾,后者显然满意至极,抚须微笑着点了点头。
“大胆!”一声怒骂从场外传来,众人目光下意识的汇聚了过去,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早就不爽的袁生。
“米老这幅《淡墨秋山诗帖》存于京华博物馆多年,大家都只这诗只有上半流传世间,下半不知所终,你一个毛头小子居然敢揣测米老真意,随意为这诗补上下半句,你这分明就是亵渎文物!”
“你好歹毒的心,是不是希望以后别人在观摩米老墨宝的时候,都能想起你擅自补充的下半句!”
袁生一席话说的不无道理。
早先也有许多文人尝试过补完古诗,但最终都选择了放弃。
毕竟没有人亲眼见过那日的场景,米芾也没有存活至今,不管如何填补都是后人的猜测,算不得真正的补完。
一时之间,在场的众人望向单铭的眼神又变成了敌视。
在他们看来,你虽然书法造诣极高,但这也不是你肆意亵渎文物的理由。
可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当米芾看到单铭写下的那下半句诗之后脸色微变,望向了单铭的眼神变得有些惊疑。
“此诗本就是米芾与友人出游所做,在下不过还原诗文本身,何来亵渎一说。”单铭立于光中,不急不缓的朗声说道。
“与友人出游所做?到底是哪位友人能谩米老先生五年之久?你又不曾亲眼所见,尽是信口胡诌!”袁生望向米礼文,言语之中带上了些威胁之意:“依我看,此次切磋就此作罢,单馆主最好诚恳的以亵渎文物一事道歉,不然我绝不容许这次亵渎文物一人还活跃在文物圈。”
但出乎预料的是,米礼文这次并没有迎合他。
“米先生作为此次切磋的举办之人,不出来说两句吗?”袁生朝着米礼文靠近两步,才发现后者满脸苍白,几乎说不出话来。
“罢了,是我赵德淳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