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出了点意外。”米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
“别着急慢慢说。”单铭安慰道。
“被人截胡了。”米石叹了口气,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其实事情很简单,他本来带着单铭临摹的《研山铭》兴冲冲的找到了父母,可没想到却撞上了贵客上门。
来者是赫赫有名的当代书法大家赵德淳。
米石虽然很激动,但还是顺应礼数,等到赵德淳和父母聊完之后才敲开书房的门诉说自己的来意。
望着在桌面上摊开的《研山铭》,米礼文露出惊艳的神色。
“落笔自然如意,显然将米芾先祖的真意领悟的分毫不差,单单是这幅字帖已经是不可多得的珍品了。”
听到这样的话,米石更是喜上三分。
可米礼文接下来的一席话却让米石如坠冰窟。
“但这件事情就此作罢。”
“为什么!”
“《研山铭》我已经答应交由赵德淳赵大师经手修复了,既然答应了人家,断然没有毁约的道理。”
“可是你们明明答应我的,《研山铭》的事情全权由我负责。”米石有些不服气,他不能理解为什么父母答应自己的事情还能反悔。
米礼文将黑框眼镜摘下,揉了揉眉间,一张不怒自威的国字脸染上了几分疲惫。
“他开出了一个我很难拒绝的条件。”
“不管是什么条件,都不是你答应他的理由。”
“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到此为止吧。”米礼文看上去并不打算和米石解释。
“可是我明明也答应我师傅了!”米石还在据理力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