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满头银发任由它披散在肩上,或散落在车辇地上。
她抬起手抚摸着鹦鹉的冠羽。
众人发现她的睫羽竟也是雪色。
雪白睫羽下生着一双灼灼金瞳,耀眼如夺曜日之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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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弘宿举着佛尘,心惊肉跳地看着上方一行人,在场属他修为最高,
可偏偏他也看不出上方任何一人的境界,任何一人!
要知道他已是此界顶点宗师境了啊!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从古至今,武道境界只有到宗师境界,
才可以短暂摆脱天地桎梏,御空而行。
但此人,手下众人从百里还是千里外奔袭而来,甚至有人扛着一辆坐辇。
这不是说明她的手下最低都是一位宗师?!
可就是宗师,他们也是同等级的啊!不应该看不境界!
难道这些人都是专修隐匿修为功法的宗师?
身旁不断有其他人地视线落在他身上,似在催促他开口发问,
茅弘宿来不及多想,只能硬着头皮开口询问,
“不知贵客是何人?”
女人移开落在鹦鹉身上的视线,开口,
“无忧洞天,山瑾枝之师,虞烛。”
如太阳一般的金瞳落在他们身上,没有给他们太阳一般温暖的感觉。
他们透过金瞳,看见女人眼里透出的是一颗非常冷漠的灵魂。
众人心里有一股尘埃终于落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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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烛走下车辇,众人纷纷面色大变,齐齐后退一步。
“不是找我?为何后退?”
众人无人应声,装聋作哑,无他,惜命耳。
他们从无忧洞天一行人御空而来,可以看出她们最低都有宗师修为。
表面望去,面前十一人却如普通人一般。
这可能吗?
更觉他们修为高不可攀,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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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烛看着如临大敌的众人,只觉无趣。
“元意英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