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回了旅店附近,取回用杂物掩盖的手提箱。重新伪装后,她将安东尼奥藏起,叮嘱他千万别说话。
不算高大的城门紧闭,守门的两个卫兵打着哈欠。
这里的看守不算严,就是需要让卫兵点过人头,缴纳好费用才准通过。
太阳还没有出来,满载的牛车已经停在门口。容貌憨厚的车夫赔着笑,努力塞过去一笔钱,又主动从上面搬下来一个用橡皮栓塞的小木桶——
“天气冷,请各位喝顿酒暖暖身子。咳咳,小本生意,酒陈酿的差不多了,实在赔不起啊。”
安东尼奥喜欢的葡萄酒,在陈酿阶段及之后都需要完全密封。
掂了掂木桶的分量,卫兵目光扫过车上累积的货物,深深吸了一口若有若无的酒香,大度挥手:
“看在你们识相的份上,这次就破例一回。下次可不能这样,没有规矩。”
“好,好。”
车夫搓搓手,高兴戴起帽子,赶着牛车离开小城。
从城门出来后,车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跟后面有鬼在追一样。
当天边的日头升起来时,睡得无比香甜的招待,被人从地上揪了起来。
他嘴角还淌着口水,听着酒保的问话,满眼迷茫——
“大师?哎呀,不急,大师这个点,还在睡着呢。”
安东尼奥糟糕的作息也争取到了一点时间。招待心安理得守在门口,直到月亮再次出现,他才意识到不对。
而此刻,换乘马车的爱丽丝,已经带着安东尼奥离开意大利了。
车轮咕噜噜转动,扬起无数灰尘。
身子随着疾行的马车不住晃动颠簸,安东尼奥感觉周围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我出来了?”
“嗯,出来了。”
“离开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