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差点被他的话气笑,沉下语气:“我怎么刺激?如果能接受到良好的治疗,一个正常人再怎么刺激,也不可能让他性情大变吧。”
“詹姆斯先生,我还没有找你,你就自己找上门来了。杰克先生的案件我随时可以起诉,主动权在我手里。”
“詹姆斯先生,你想出现在被告席上吗?好好跟法官说一说,说一说你给他的药。”
“你当真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吗?”
爱丽丝话说到这个地步,詹姆斯依旧在粉饰,支支吾吾道:“都是,都是一些好药。帮他激发灵感,寻找天赋上限的。”
“真的,那些药物,不过是为他指引艺术的方向!”
爱丽丝冷然道:“哦,你这么为他好,你将药剂的真正作用告诉杰克了吗?”
“他本人是否知情呢?”
詹姆斯不说话了。
爱丽丝扭头看着照进窗户的阳光,手指绕着电话线,字里行间却是在拷打着詹姆斯的内心——
“作为你的得意学生,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坏孩子对杰克来说意味着什么。任由坏孩子生长,只会毁掉原本顺遂的天才画家。”
“不会的!!!”
詹姆斯骤然拉高的音调经过电线的加工,格外刺耳。
他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我的学生我知道,好孩子是我的学生,坏孩子难道就不是了吗?”
“我见过的,没事的。坏孩子只是思想比较跳跃,想法比较出格,可他绝对不会去伤害别人!他对杰克的人生也不会造成影响!相反,作为主意识的一部分,他的壮大也是杰克在成长!”
听着詹姆斯毫无逻辑的辩解话语,爱丽丝沉默片刻,忽然道:“这是他跟你说的吗?”
“我是说,你的朋友,德罗斯男爵。”
在詹姆斯死一般的寂静中,爱丽丝接着道:“见一面吧,不然我就向法庭起诉,那就不是拘留的事了。”
詹姆斯直到此刻仍然像一位很好的老师,从喉管中挤出一句干瘪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