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后厨做两道东蜀特色菜肴,你亲自送往鸿滨驿站,无需还价。”
黄杞一听,心领神会。
他不信养尊处优的公主懂做菜,更不信几道菜品能让聚贤楼胜过别家。
但世子想帮公主,他照办就是,当即应道:“世子放心,属下定让公主满意。”
肖谨行又叮嘱道:“聚贤楼如今既交由你打理,你尽心尽力便是。对外,无需提及与我的关系,以免给你们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如今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不断,与他有关的人或事,都极有可能被卷入其中,遭人算计。
黄杞点头,他很清楚背后危机,否则单凭世子是酒楼最大东家的这层关系,酒楼生意也不至于此。
与此同时,栖梧宫内被一股浓重的压抑氛围所笼罩。
赵清欢慵懒地躺在榻上,头上绑着抹额,御医院的左院判正小心翼翼地为她诊脉。
昨夜,她哭了大半宿,此刻脸颊明显浮肿,原本的双眼皮也被硬生生撑成了单眼皮,脸上未施粉黛,整个人看起来平凡无奇,毫无往日的光彩。
片刻后,左院判偷偷抬眼,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皇后冷若冰霜的脸色,嗫嚅着支支吾吾道:
“启禀皇后娘娘,澄阳县主这脉象……是邪毒入体,气虚亏空,需要卧榻静养……嗯,一段时日。”
章凤仪斜睨了一眼守在门口的婢女,冷声道:“去,通禀太后,就说澄阳县主病了,身体不适,不宜立即离宫赶路。本宫会将她留在身边,悉心教导。再请太后她老人家多保重身体,莫要为些不该操劳的事费心。”
“是……”婢女低垂着头,脸色煞白如纸。
皇后敢如此口出狂言,她可不敢原封不动地将这些话传达出去,否则,恐怕还没等走出太后的寝宫,自己这颗脑袋就得搬家。
左院判听闻此言,大气都不敢喘,对上皇后那冷厉如刀的视线,吓得连忙撩起袍子,后退几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左院判,你也是在这宫里熬了多年的老人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本宫就无需再多做提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