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茵暗自叫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才定是天色太黑才没看清,如今这近在咫尺的距离,只怕对方将方才的对话全听了去!
她的脑海中飞速复盘,她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公主?你怎么了?”凌霄察觉殷茵神色有意,忍不住关心上前一步。
“没事,这里太冷了,回去吧!”殷茵装作没看见马棚里的人,率先一步离开。
她心里清楚,肖谨行本就怀疑她品行不端,即便没说什么这事也分说不清,当务之急还是先离开这里。
直到那两个脚步声彻底消失,肖谨行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他并非有意再此偷听,只是有些人自诩聪明,总以为藏得天衣无缝,实则处处都是破绽。
“将军!”斥候陈举如鬼魅般出现在马棚前,快速禀报道:“陆小侯爷由焰烽卫大营赶来,还押着两名夜探军营的……死人。”
“死人?”肖谨行眸子一眯,突然想到了什么。
——
殷茵回到了房间,知意正在帮她铺床。
她坐在椅子上喝了口凉茶,仍旧坐立难安。
肖谨行本性多疑,即便她不承认,在他心底估计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与其继续遮遮掩掩,不如先发制人,今夜就将这事彻底解决。
沉思片刻,殷茵再次起身离开了房间。
“公主,您还要去哪?有事可以吩咐奴婢的……”知意追到门口,人已经没影了。
自从离开云京之后,公主变了许多,不再动辄大发雷霆,打骂下人,洗澡用膳也都不用人伺候,还总是独来独往。
知意看了眼天色,便提起裙摆跟了上去,一路追到了灶房,正见公主撸起袖摆从鸽笼里拽出了一只白鸽。
那白鸽煽动着翅膀拼命挣扎,白羽漫天飘,殷茵有些招架不住地转过头,突然和一脸愕然的知意对上视线。
“公主!”知意急忙上前接过鸽子,“您如果想吃鸽子吩咐奴婢就是……您怎么能亲自动手。”
“好,那你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