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饼干,送一些过来。”敲门的时候她这样说。
进门以后,面对似乎已经完全忘了之前事情的阿笠博士,毛利兰也很平静。
毕竟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也算久。
至少被愤怒支使、有心翻后账的人不会这个时候才突然翻脸。
更何况,问什么呢?
每个人的理由都很充足,每一个出发点都是为了对方好。
都有理由,都有苦衷,都值得原谅。
就算问也不一定会得到答案,得到的答案也不知晓对错。
毛利兰轻轻笑了一下。
这笑容浮光掠影,在脸上如蜻蜓点水消失不见。
享受美味饼干的阿笠博士抓到了这一瞬,心虚了一下,终于想起了之前工藤新一设计的局里这个乱入的少女。
他有心想问,却没问。
他不是能够洞察人情的人,别把孩子问警觉了,新一再问就坏事了。
但他甚至连表情都很难隐瞒他人,为难得让人心软。
这是天真幼稚的好人的通病。
也曾经是她的。
毛利兰只是关切地问:“小哀还好吗?听说她已经办了休学,我刚好烤了一些饼干,想来看看她。吃点甜的心情会好一点。”
“啊,还好还好。”
“我能去看看她吗?小姑娘心思总是要细腻一些的,我们安全了以后就不会去想的事,因为她年纪小,自己调节不过来呢?”毛利兰担忧道。
毛利兰几乎可以确定阿笠博士绝对没有和灰原哀谈过心。
如果灰原哀是一个满身秘密的少女而不是幼童,阿笠博士天生的善良就会让他不去触及别人的伤痕和秘密。
如果她是一个小孩子,阿笠博士更不会主动提起,以免她想起当天的事情。
在这方面,男性总是缺乏一些更柔软更脆弱更积极主动的想法,比如把这件事情通过话疗解决掉,而选择让时间愈合伤痕。
阿笠博士果然露出了被提醒的恍然表情,然后有点羞愧。